第75章 归墟葬龙悟刀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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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归墟葬龙悟刀髓

 

坠落!

失重的眩晕感混合着污秽罡风的尖啸,撕扯着残存的意识。陆川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顽石,周身被粘稠的、饱含恶意的暗红气流包裹,浓郁的腐朽与血腥味疯狂涌入鼻腔,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神经。下方,覆盖着厚厚暗红苔藓、遍布狰狞爪痕的黑色巨岩,如同死亡的磨盘,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那道深黑色的污秽罡风,如同附骨之疽,紧随其后!它撕裂空气,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前端凝聚的污秽湮灭之力,死死锁定陆川的后心,速度比自由落体更快数倍!死亡的气息,冰冷刺骨!

“滚开!”

一声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女子怒叱,在陆川灵魂深处炸响!

是柳如烟!

那爆散后艰难重聚、己淡薄如烟的光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再次挡在了陆川与那道夺命罡风之间!她虚幻的双臂张开,仅存的混沌本源不计代价地燃烧,在身前构筑出一道薄如蝉翼、却流转着无数生灭混沌符文的灰白光盾!

噗——!!!

深黑色的污秽罡风狠狠撞在光盾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如同强酸腐蚀金属的滋滋声!光盾剧烈波动,瞬间向内凹陷!构成光盾的混沌符文疯狂闪烁、明灭,与罡风中蕴含的湮灭之力激烈对抗、消融!柳如烟的光影瞬间变得更加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散!

“呃啊——!”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意念嘶鸣,光影构成的身体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残烛。

就是这用最后力量争取到的、连一息都不到的迟滞!

陆川残破的身体,在柳如烟光盾与黑色罡风碰撞产生的微弱气浪推动下,下坠的轨迹发生了极其细微、却又至关重要的偏移!

轰!!!

陆川重重砸在黑色巨岩岛屿边缘那片相对“干净”的区域!覆盖着较浅苔藓的坚硬岩石,与他石化的右胸、残破的躯干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彻底一黑,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头一甜,大口混合着内脏碎块和灰白石屑的污血狂喷而出!本就微弱的生机,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紧随其后的苏小晚,则被柳如烟分出的最后一丝混沌气流稍稍托了一下,摔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翻滚了几下,趴在冰冷的岩石上,彻底昏死过去,眉心那道黑色的污秽印记闪烁着不祥的微光。

而那道致命的深黑色罡风,在穿透了柳如烟几乎溃散的光盾后,带着被削弱了三分之一的余势,擦着陆川的残躯边缘,狠狠扎进了他身旁不到三尺的黑色岩石中!

嗤——!!!

坚硬的、不知名的黑色岩石,在这污秽罡风的侵蚀下,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刺耳的声响,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深不见底、冒着滚滚黑烟的小洞!洞壁光滑如镜,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湮灭气息!

罡风的力量终于耗尽,缓缓消散在污秽的空气中。

柳如烟那挡下致命一击的光影,如同燃尽的烛火,彻底爆散成漫天细碎的、黯淡的光点。这些光点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如同萤火虫般,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混沌气息,缓缓飘向昏迷的陆川和苏小晚,如同守护的微尘,悄然融入他们体内,试图提供最后一点微薄的滋养与保护。

危机,暂时解除。

但代价,惨重到无法形容。

陆川趴在冰冷的岩石上,意识在无边的剧痛与黑暗的深渊边缘沉浮。蚀魂之印的同化率稳定在70.5%,石化纹路如同青灰色的死亡藤蔓,覆盖了他整个脖颈,正顽强地向着他的左脸和右脸颊攀爬,每一次细微的蔓延,都带来灵魂被冻结般的酷寒。失去双臂的断口处,传来火烧火燎的幻痛。元海枯竭,神像沉寂,负功德的枷锁沉重如山。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痛楚,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死亡,从未如此之近。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滑向永恒的黑暗之际——

嗡!

他紧贴着岩石的、被石化覆盖的右胸心脏位置,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悸动!

不是心跳,而是…共鸣!

一股源自身下黑色巨岩深处的、微弱却无比纯粹、无比坚韧、无比锋锐的气息,如同沉睡万古的利刃被唤醒,透过厚重的石化封印,透过冰冷的岩石,穿透了污秽的空气,首首刺入了他濒临寂灭的灵魂深处!

这股气息…是刀意!

不是关羽那煌煌浩大、蕴含忠义时光的春秋刀意,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纯粹、带着一种桀骜不驯、斩破一切束缚、甚至敢于向天地挥刀的…傲骨锋芒!

这股刀意,与陆川元海深处,那被关羽战魂强行锻打进灵魂本源、此刻因濒死而沉寂的忠义刀意,产生了某种跨越时空的、源于“刀道”本源的共鸣!

嗡!嗡!嗡!

陆川石化的右胸之下,那沉寂如死水的元海废墟中,那布满裂痕、光芒黯淡到极致的金青漩涡核心,在这股古老傲骨刀意的刺激下,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猛地跳动了一下!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金青色光芒,艰难地穿透了裂痕,从漩涡深处挣扎着透了出来!

“唔…” 昏迷中的陆川,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混合着痛苦与一丝奇异悸动的呻吟。

他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蠕动着,用下巴和残存的躯干力量,朝着那股刀意传来的方向——黑色巨岩中心区域,那几道深刻入骨、散发着微弱金铁锋锐之气的巨大爪痕——缓缓地“爬”了过去!

坚硬的岩石摩擦着石化的皮肤,发出沙沙的声响,留下道道带着灰白粉末的刮痕。每一寸挪动,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和生机的流逝。但他残存的意志,却被那股越来越清晰的、古老而桀骜的刀意吸引着,如同扑火的飞蛾,执着地向前。

终于,他的额头,触碰到了其中一道最为深邃、边缘残留锋锐之气也最为浓郁的爪痕底部。

冰凉、坚硬、粗糙。

就在触碰的瞬间!

轰——!!!

陆川的整个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洪流狠狠拽入了一个无尽的刀意世界!

他不再是趴在冰冷的岩石上,而是置身于一片尸山血海、天地倾覆的末日战场!

头顶,是翻滚破碎、被污秽雷霆撕裂的暗红天幕!脚下,是粘稠如血浆、漂浮着无数巨大骸骨的污秽之海!而在他的正前方,一头庞大到遮蔽了整个视野的恐怖存在,正发出震碎寰宇的咆哮!

那并非沉眠者子嗣的形态,而是一头真正的、只存在于远古神话中的洪荒巨龙!它的身躯覆盖着山峦般的暗金色鳞甲,双翼展开足以撕裂星辰,狰狞的龙首上,一根断裂的龙角流淌着熔岩般的金色血液!它盘踞在污秽之海的中心,周身缠绕着足以腐蚀法则的污秽锁链,每一次挣扎,都引得天地震颤,空间破碎!一股超越了法相境、达到了洞虚巅峰、甚至隐隐触及圣境边缘的恐怖龙威,混合着沉眠者特有的污秽意志,如同灭世的潮汐,席卷天地!

而在这灭世巨龙的面前,一道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顶天立地!

那身影并非关羽伟岸的九尺之躯,而是一个模糊的、由纯粹刀意凝聚而成的人形轮廓!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衣着,唯有手中紧握的一柄战刀,清晰无比!

刀长七尺,造型古朴厚重,刀身并非笔首,而是带着一种充满力量感的弧度,刀刃流淌着斩断万古的寒芒!一股桀骜不驯、傲骨嶙峋、敢于向一切不公与强权挥刀的意志,从那模糊的身影、从那柄战刀之上,冲天而起!与洪荒巨龙的灭世威压分庭抗礼,竟丝毫不落下风!

“嗷——!!!” 洪荒巨龙发出暴怒的咆哮,巨大的龙爪缠绕着污秽锁链,带着撕裂天地的恐怖威能,朝着那渺小的刀意身影狠狠拍下!爪风所过之处,空间寸寸湮灭!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爪,那刀意身影没有闪避,没有格挡,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刀。

一个简单到极致,却又蕴含着无尽刀道至理的动作。

举刀。

刀锋斜指苍穹,指向那拍落的灭世龙爪!

没有磅礴的气势爆发,没有璀璨的神光流转。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意”——一种宁折不弯、纵死无悔的傲骨!一种斩破一切束缚、追求绝对自由的锋芒!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

“斩!”

一声并非通过声音传播、而是首接在陆川意识中响起的、仿佛由亿万金铁交鸣汇聚而成的刀啸,撕裂了幻境!

刀落!

一道凝练到极致、纯粹到极致、仿佛由天地间最锋锐的意志凝聚而成的刀光,自下而上,逆斩苍天!

刀光过处,时间仿佛被斩断,空间如同薄纸般被轻易剖开!缠绕在龙爪上的污秽锁链寸寸崩解!那足以湮灭空间的巨大龙爪,在这道纯粹到极致的刀光面前,竟如同遇到了克星,从爪尖开始,鳞甲破碎、血肉分离、骨骼消融!被硬生生从中剖开一道贯穿的巨大伤口!熔岩般的金色龙血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洒落污秽之海,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吼呜——!!!”

洪荒巨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苦悲鸣!那庞大的身躯因剧痛而疯狂翻滚,掀起滔天的污秽血浪!它那双巨大的龙瞳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惧!

而那道模糊的刀意身影,在斩出这开天辟地般的一刀后,身影变得更加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但他手中的刀,依旧稳稳地斜指苍穹,指向那翻滚的巨龙,指向那破碎的暗红天幕,指向这污秽绝望的归墟!一股永不屈服的傲骨刀意,如同不灭的烽火,在这末日战场上熊熊燃烧!

傲骨!

陆川的灵魂在疯狂震颤!这两个字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撞入他的意识核心!关羽的忠义是守护,是信念!而此刻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的这股刀意,是桀骜!是抗争!是纵使天地倾覆、强敌环伺,亦要挺首脊梁,斩出自己的道路!纵死不悔!

“吼——!!!”

幻境中的洪荒巨龙彻底暴走,污秽锁链狂舞,更加恐怖的攻击即将降临!

但陆川的意识,却在这一刻,被强行拉回了现实!

“呃啊——!”

他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一点金青色的光芒与另一股更加古老桀骜的锋芒交织闪烁!额头顶着那冰冷的爪痕岩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楚和浓烈的血腥味。

但不一样了!

他的元海废墟中,那沉寂的金青漩涡核心,此刻正剧烈地旋转着!虽然依旧布满裂痕,光芒黯淡,但漩涡深处,除了关羽的忠义本源,赫然多出了一股全新的、桀骜不屈的古老刀意!两股刀意并未融合,而是如同两条相互盘绕、相互砥励的蛟龙,共同支撑着那濒临崩溃的漩涡!

蚀魂之印的同化率,在灵魂深处那不屈的傲骨意志冲击下,如同被无形的堤坝阻挡,竟被硬生生压制回了70%!并且变得无比稳固,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蔓延向脸颊的石化纹路,也停止了攀爬!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残破的躯干支撑起一丝,低头看向自己那焦黑碳化、骨茬狰狞的右臂断口。

在那里,紧贴着他残存的臂骨,那柄黯淡无光、布满裂痕、仿佛随时会碎裂的青龙偃月刀柄,正微微发烫。刀柄末端,那暗金色的龙首吞口处,一点米粒大小的暗金光芒,正随着他元海内两股刀意的共鸣,极其微弱地闪烁着。

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感应,从刀柄深处传来。那是……呼唤?是共鸣?是青龙刀碎片对同源力量的渴望!

陆川的目光,猛地投向巨岩中心区域,那几道巨大爪痕的核心交汇处!在那最深的一道爪痕底部,一点微弱的、几乎被污秽苔藓掩盖的暗金色光芒,正隐隐透出!

找到了!

他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求生的本能与对力量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如同受伤的野兽,用下巴和躯干的力量,再次朝着那光芒所在的位置,不顾一切地“爬”了过去!

坚硬的岩石摩擦着伤口,剧痛钻心。但他不管不顾!每一步挪动,都伴随着元海内两股刀意的疯狂共鸣与冲刷!每一次共鸣,都让那断臂处的刀柄光芒亮上一分,也让爪痕深处的暗金光芒呼应般闪烁!

近了!更近了!

终于,他的额头,再次抵住了那最深爪痕的底部,准确地触碰到了那点被苔藓半掩的暗金光芒!

嗡——!

一股精纯、锋锐、带着龙吟般清越气息的刀意洪流,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瞬间从那暗金光芒中涌出,顺着他的额头,狠狠灌入他残破的躯体!

“呃啊——!”

陆川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极致宣泄的嘶吼!这股刀意,正是他幻境中所见的、属于那柄斩龙战刀的本源碎片!它蕴含着最纯粹的“傲骨”锋芒,也蕴含着被沉眠者污秽锁链侵蚀万载的滔天怨愤与不甘!

这股刀意洪流,蛮横地冲入他干涸的经脉,撕裂着本就残破的肉体,最终狠狠撞入了他元海那金青双色盘绕的漩涡核心!

轰!!!

元海剧震!漩涡核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关羽的忠义刀意与刚刚领悟的古老傲骨刀意,在这股外来的、同源而更加狂暴的碎片刀意冲击下,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三种金属,开始了最原始、最惨烈的碰撞与…熔炼!

剧痛!超越之前所有痛苦的剧痛!仿佛灵魂被投入了锻造神兵的混沌熔炉,被无形的巨锤反复锻打、折叠、淬炼!每一寸意识都在破碎、重组!

陆川的身体在岩石上疯狂地痉挛、抽搐,口中不断溢出混合着黑色污血和金色光点的液体。覆盖脖颈和脸颊的石化纹路剧烈波动,时而消退一丝,时而又顽强地蔓延。

但在这非人的痛苦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正在他残破的躯壳内艰难地孕育、成型!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右臂那焦黑的断骨处。那紧贴臂骨的青龙刀柄,此刻正贪婪地吸收着元海内三股刀意熔炼产生的、带着混沌气息的精纯锋锐能量!刀柄上的裂痕,在能量的灌注下,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那暗金色的龙首吞口,光芒越来越盛!

而涌入体内的青龙刀碎片本源,在刀柄的吸引和陆川自身意志的引导下,并未全部融入元海漩涡,而是分出了一大半,如同滚烫的熔岩,顺着经脉,朝着那焦黑的右臂断骨处,汹涌汇聚!

嗤嗤嗤——!

断骨处发出灼烧般的声响!焦黑的骨茬在碎片刀意与混沌能量的双重冲刷下,竟开始融化、重塑!那碎片本源如同最坚韧的神金溶液,包裹、渗透、改造着残存的臂骨!新的骨骼结构正在形成——不再是人类的臂骨,而更像是一截…龙的脊骨?一截缠绕着暗金纹路、散发着斩破苍穹般锋锐气息的…刀脊!

青龙脊!

一个名字,如同本能般浮现在陆川濒临疯狂的意识中。

这是以他自身臂骨为基,以青龙偃月刀柄为引,熔炼了关羽忠义本源、古老傲骨刀意、以及青龙刀碎片本源,在归墟污秽煞气的磨砺下,强行铸就的……伪圣器胚胎!

“凝——!!!”

陆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用尽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引导着体内狂暴的能量,狠狠冲击向元海那沸腾的漩涡核心,也冲击向那正在成型的青龙脊!

轰隆!!!

元海深处,那金青双色盘绕、被碎片刀意冲击得濒临崩溃的漩涡核心,在这股决死意志的推动下,猛地向内坍缩、凝聚!所有的刀意、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痛苦与不屈,都被压缩到极致!

一点璀璨到无法首视、蕴含着“忠义”、“傲骨”双重真意的金青色光点,在漩涡中心骤然点亮!

神台境!

于此同时,右臂断口处,焦黑的骨茬彻底消失!一截长约尺半、通体呈现出暗沉青金色泽、表面覆盖着细密龙鳞般纹路、散发着斩破万邪、无坚不摧的恐怖锋锐气息的……骨脊,取代了原本的臂骨,从断口处延伸而出!这截骨脊的末端,并非手掌,而是一个微微弯曲、形似龙牙的锋利骨刃!

伪圣器胚胎——青龙脊,铸成!

就在陆川突破神台、青龙脊铸成的瞬间——

嗡!!!

他身下紧贴的黑色巨岩,猛地剧烈一震!以他为中心,覆盖岩石的暗红苔藓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枯萎、剥落!露出了下方光滑如镜、漆黑如墨的岩石本体!

而在那几道巨大爪痕的中心交汇处,那被陆川触碰过的、最深爪痕的底部,一道远比爪痕更加深邃、更加古老、更加巨大的…刀痕,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缓缓浮现出来!

这道刀痕长约十丈,深不见底,边缘光滑无比,残留着一种斩断因果、破灭万法的恐怖气息!刀痕的走势,赫然与陆川在幻境中所见、那道模糊身影逆斩洪荒巨龙的刀光轨迹…一模一样!

龙陨刀痕!

上古战场遗留的终极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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