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研究火药，危险尝试
林翰站在谷口的石头上，望着天边月亮许久未动。夜风掠过山林，吹得他衣角轻扬。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夜枭啼叫，像是某种预示。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回到山谷后，林翰召集了赵大年、李铁柱等人，将接下来的计划大致说明了一遍。火药的研究是他早己规划好的一步棋，但真正要实施起来，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东家，你是说……我们要研究火药？”赵大年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东西可不好弄，万一出事，咱们连命都保不住。”
“我知道。”林翰语气平静，“但我更知道，光靠农具和手工制品，我们永远无法摆脱被动的局面。火药，是我们掌握主动权的关键。”
李铁柱皱眉道：“可我们现在连基本的安全都还没保障，搞这个会不会太冒险？”
“正因为危险，才必须尽快掌握。”林翰看着他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能掌握火器，哪怕只是最基础的爆破装置，也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至少，不会再像青崖镇那样，被人轻易围剿。”
众人沉默。
林翰没有再解释太多，而是拿出一张草图，上面是几种简易火药配方和制作流程。这是他在现代时从一些历史资料中整理出来的，虽然不够精确，但在眼下这种资源匮乏的情况下，己经足够作为起点。
采购原料成了第一道难关。硫磺、硝石这些材料在当地并不常见，尤其在战乱频发的年代，更是受到严格管控。林翰不得不通过旧识分头联系，以各种名义分散购买，尽量避免引起注意。
几天下来，总算凑齐了一些基础材料。他选了一个偏僻的山洞作为实验场地，安排了几名最信任的工匠轮流值守，确保消息不外泄。
第一次实验是在夜里进行的。
林翰亲自调配了比例，将硝石、木炭和硫磺按七比二比一的比例混合均匀。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差池。赵大年在一旁举着油灯，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东家，真没问题吗？”赵大年压低声音问。
“试试看。”林翰低声回应，随后用一根细棍慢慢搅拌。
粉末混合均匀后，他取了一小撮放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火星一触即燃，瞬间腾起一团黑烟，紧接着一声闷响炸开，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赵大年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成功了？”他试探性地问。
“勉强吧。”林翰皱眉看着残留的灰烬，“威力不大，但确实爆炸了。”
这次试验虽小，却让所有人意识到，火药并非遥不可及的东西。林翰趁热打铁，继续调整比例，尝试不同的配比组合。
然而，火药研究远比想象中危险。一次失败的实验几乎酿成大祸——由于比例调配失误，混合物在点燃瞬间发生剧烈爆炸，将整个山洞震得尘土飞扬，林翰也被气浪掀翻在地，手臂擦伤，耳朵嗡嗡作响。
“东家！”赵大年冲过来扶起他，脸色苍白。
林翰喘着粗气，抬手摸了摸额角，手上沾了些许血迹。他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低估了它的威力。”
“以后别亲自来了。”赵大年急道，“让我们来试就行。”
“不行。”林翰摇头，“这是我必须亲自掌握的东西。你们不懂原理，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人命。”
他强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依旧坚定。
之后的日子里，林翰更加谨慎地进行实验。他重新设计了实验流程，在山洞深处挖出一个隔离区，用沙袋围出一个小型引爆区，并规定每次实验只允许两人进入，其余人在外面警戒。
随着经验的积累，他对火药的理解也逐渐加深。他发现，硝石的质量对爆炸效果影响极大，而木炭的颗粒大小也会改变燃烧速度。为了提升火药性能，他还尝试加入少量金属粉末，结果导致一次实验产生耀眼的火花和刺鼻的气味，差点引发火灾。
“不能再这么莽撞了。”李铁柱终于忍不住劝道，“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我知道。”林翰点头，“所以接下来，我要做更系统的记录，每一步都要详细记载，不能凭感觉行事。”
他开始用纸笔记录每一次实验的数据，包括原料来源、混合比例、环境温度、燃烧时间等。虽然条件简陋，但这套方法让他逐渐掌握了火药的基本规律。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如何将火药应用于实战。最简单的便是制造爆破筒，用于破坏敌方工事或制造混乱。此外，他还在图纸上画出了简易火铳的设计草图，打算等火药稳定后再着手制作。
然而，频繁的实验终究还是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一天夜里，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青年匆匆跑来，神色慌张：“东家，有人在附近转悠，好像是官府的人！”
林翰心头一紧，立刻下令暂停所有实验，将火药和工具全部转移到更深的山洞中。他亲自带人布置陷阱和假线索，试图误导追踪者。
“这段时间，谁也不准进那个山洞。”他对赵大年交代，“火药的事先放一放，先稳住局面。”
赵大年点头应下。
尽管暂时停止了实验，但林翰并未放弃研究。他开始在夜晚独自一人研读笔记，反复推演新的配方和使用方式。他的脑海中，己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想——如果能制造出一种便携式火器，不仅能增强自保能力，还能在未来与官府谈判时增加筹码。
他知道，这条路充满风险，但他别无选择。
只有掌握力量，才能在这个世界真正立足。
夜深人静，林翰坐在屋内，手中拿着一小块自制的火药，轻轻。窗外月光洒落，映照在他眼中，透出一丝冷冽的光芒。
“技术不只是工具，”他低声喃喃，“它，是改变命运的力量。”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头望去，赵大年正站在门口，神情凝重。
“东家，刚才有个陌生人找上门，说是你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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