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远带着钥匙的仪式感，接许嘉怡到新房。
许嘉怡的指尖在钥匙齿纹上轻轻，金属的凉意让她想起十六岁那年程远给她的自行车钥匙。程远站在半步之后，看着她把钥匙插进锁孔时手腕微微发抖——就像当年她第一次尝试骑他的自行车。
"往右转三圈半。"程远的声音落在她耳后，呼吸掀起她鬓角细碎的绒毛。门锁发出"咔嗒"轻响时，许嘉怡的左脚大脚趾在帆布鞋里蜷缩了一下。推开门，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许嘉怡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崭新的木地板上。"我们是第一个在这里留下脚印的人。"她的脚趾在地板上蜷了蜷，留下几道细小的纹路。她突然转身，张开双臂："程远。"
程远放下纸箱，他清了清嗓子："许嘉怡。
许嘉怡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崭新的木地板上。"我们是第一个在这里留下脚印的人。"她的脚趾在地板磨擦，程远在她身边蹲下，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脚背，温度透过皮肤传递。给许嘉怡穿上鞋子，阳光悄悄移动，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片。
不锈钢水槽反射出扭曲的倒影。许嘉怡拧开水龙头，水流溅起的水珠落在她睫毛上。"水温刚好！"她转头对程远笑，发间的柠檬黄发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程远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杯子在..."话没说完，许嘉怡己经踮脚去够吊柜，后脑勺撞上他的下巴。两人同时"嘶"了一声，又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窘态。
“我们去超市吧”“好的，庆祝下”“庆祝什么？”程远推了推眼镜；“程远！你幼稚！”
程远趁机把她按在橱柜上，挑眉：“谁幼稚？嗯？”
许嘉怡气鼓鼓地瞪他，突然洒起水来。程远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许嘉怡，你完了。”
下一秒，许嘉怡被拦腰抱起，扔进了卧室。
“程远！我们去去超市”
“明天再去!”
"给我”
“可是，可是，是白天”
程远低头，吻住她的唇，含糊道：“有什么关系，迟早的，早晚不是一样”
许嘉怡耳根发烫，小声嘟囔：“……作弊。”
“我去洗漱下”“许嘉怡。”他低声叫她。
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等不了”许嘉怡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程远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自己的心跳节奏和当年第一次主刀时的心跳有的一拼。
手触摸屏
双手触摸到一片温软，吻上那道锁骨时。许嘉怡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指甲轻轻刮过头皮的感觉让他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她在老槐树下帮他摘掉头发上的树叶。
"这时候走神？"许嘉怡咬他耳朵的力度刚好让人酥麻。程远用鼻尖蹭她颈侧的小痣，这里他在解剖课上画过无数遍，却第一次用嘴唇确认它的精确坐标。
许嘉怡在某个瞬间攥皱了床单，程远立刻停下："疼就..."话音被一个生涩的吻打断。她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却在笑："比想象中好...程医生技术不错..."
这个称呼让程远耳根发烫。他低头吻掉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突然想起医学院第一堂解剖课，教授说过的话：最精密的器官往往需要最轻柔的触碰。
汗水渐渐冷却，许嘉怡蜷在程远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无意义的圈。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背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和想象的一样吗？"程远问。许嘉怡的脚趾蹭过他小腿，那里有道疤——十西岁背她过水坑时摔的。"比想象的好..."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就是你的床单..."
程远这才发现身下床单皱得像被暴风雨席卷过，边缘还勾着个柠檬发夹。他笑着把发夹别回许嘉怡散乱的鬓角："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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