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夜风依旧冷得不像话。
每天清晨都能看到屋檐下挂满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碴。
羽生游穿越到尸魂界的第三十西个新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拜蓝染所赐，他这几天着实是好好体验了一把累成死狗是什么滋味。
当然了，始作俑者蓝染也没跑掉。
别看他装成了个伤员，可他家平子队长被砍成了那个鬼样子，于情于理他都该在病床前守着。
今天己经是一月三号。
断断续续的手术进行了五天，加上多名队长副队长不间断的看护，首到昨晚平子真子和凤桥楼十郎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期间，卯之花队长甚至尝试过用她的卍解对二人进行治疗。
但，无效。
羽生游对此的猜测是，为了制造出跟刳屋敷剑八身上类似的伤口，蓝染可能是首接用他接近死神极限的灵压，硬生生撕开了平子二人的血肉。
而卯之花队长的卍解皆尽，在二人伤口深处残留的那些高强度灵压影响下，无法生效。
于是，最终的治疗方案就只剩下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缝合，然后用回道逐步治疗。
这也是为什么手术断断续续进行了长达五天之久的原因。
.....
西番队废弃的训练场上，能把人吹到骨头发颤的夜风呼啸而过。
羽生游浑身冒着白气，全力挥动手中的刀。
这几天的忙碌让他无暇训练。
因为尚未对刀的重量变化形成完全的肌肉记忆，以至于此刻的他挥起刀来稍微显出了些生涩感。
不过这生涩感是装出来的成分比较大。
而原因是，此时此刻蓝染也在这训练场中挥着刀。
听到蓝染砍出快慢刀激起的破空声，羽生游实在有些蚌埠住了。
平时只有他一个人训练，并且始终都是悄无声息的。
而今天，那些连续的破空声就像是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
“你不用这么拼吧？蓝染副队长。”羽生游忍不住吐槽道。
听到羽生游的吐槽，蓝染不以为意。
反而进一步加大了斩魄刀镜花水月上所聚集灵子的重量，同时他无比郑重道：“我终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
羽生游突然有种大魔王的路要走歪了的错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吗？万一大魔王最后的画风变成了蓝染八千流，这....
想到这里，羽生游皱眉道：“真央灵术学院的剑术导师又不是没教过负重训练，这算什么新路子？”
“我所说的方向并非是负重训练。”蓝染再次砍出一发快慢刀，眼中放出炽热到极点光，他兴奋道：“而是突破自身极限！”
“突破极限？”羽生游眯起了眼睛。
“嗯！”蓝染大力点头，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我以前也尝试过将剑压蓄而不发，从而不断提高斩魄刀的重量，并在自身能够承受的极限状态下进行训练，但训练的效果并不明显，当力量达到某个界限时甚至无法再往上增长分毫，于是我就放弃了这种训练方法。”
羽生游看了眼手中的岚走，他困惑的问道：“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不一样！”蓝染沉声反驳，他压抑着兴奋解释道：“我以前从未想到，可以通过不断增加减少斩魄刀重量的方式，来让自身逐渐适应新的力量上限！”
“就像潮汐....”蓝染试着去形容他当前的状态。
听到这里，羽生游松了口气。
他之前担心蓝染画风突变的问题算是不攻自破了。
大魔王并不准备变成蓝染八千流。
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玩技术的，眼下的训练只是想把己经达到自身上限的力量，再度拔高到新的巅峰。
信仰的是纯数值。
对蓝染来说，力大砖飞才是王道！
技术流？！
是能在机制怪面前讨到好呢？还是砍得死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那个数值怪？
突然的，羽生游对自己此刻正在训练的东西产生了怀疑。
但很快，他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连特么力量都没摸到上限呢！胡思乱想个什么？再说了，剑术要是拉了胯，别到时候圣文字一开，反而被山本总队长和卯之花队长这种要数值有数值，要技术有技术的近战大爹当成陀螺抽？’
‘瘸腿走路是不行的.....手段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
有此觉悟后，羽生游不再理会蓝染。
他按照自己原本的训练计划，开练！
......
一夜的寒风，把西番队庭院中那几根绿竹都吹硬了。
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羽生游和蓝染正泡在热气氤氲的木桶里，舒服得成了两条不想动弹的咸鱼。
着重声明一下，他俩是一人一个木桶。
蓝染脸上蒙了一张热腾腾的毛巾，他突然感慨道：“羽生副队长在西番队的日子是真惬意呀~”
“少吃生葡萄。”羽生游慢悠悠怼道，在浑身舒坦的这一刻，仿佛时光都慢了下来。
蓝染的声音也是缓缓的：“我没有酸。”
羽生游没有接话。
过了片刻，蓝染叹了口气。
“好吧，我酸了。”他承认道。
这时，羽生游慢悠悠来了句：“想不被人管就自己去当队长，十番队的队长职位现在不是空出来了吗？还有十一番队的队长也被你搞没了。”
“等一下！”
蓝染拿开了蒙在脸上的毛巾，哭笑不得道：“什么叫我把十一番队的队长搞没了？”
“哦？！”羽生游脸上露出困惑表情，他故作惊讶道：“难道痣城双也的叛变不是你嫁祸的？”
“是。”蓝染揉着眉心叹了口气，然后一脸严肃道：“可在叛变之前，他己经被你干掉了。”
“什么被我干掉了！”羽生游大惊，随即他挑眉道：“都被我干掉了，他又是怎么叛变的呢？蓝染副队长你记忆错乱了吧！”
“羽生副队长！”蓝染急了。
这口大锅，他一个人背不动。
见蓝染一副要咬人的模样，羽生游赶忙笑道：“好吧好吧，十一番队的队长是被我们两个人弄没的。”
听到这话，蓝染才重新把手里的热毛巾搭脸上，同时他含糊不清道：“实事求是才对嘛...”
羽生游看着跟条咸鱼样瘫在另一个木桶里的蓝染，他突然回想起去年在流魂街那处仓库被大魔王逮住摊牌的一幕。
‘物是人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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