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坐在龙椅上搂着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慵懒玩味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件件艺术品。
唯有坐在他腿上的她吓得面白如纸,胃中翻云覆雨,几欲作呕。
她受不了他的暴虐和杀戮,在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灯宴中,逃了走出去。
这是她第一逃走,她准备了很久,只可惜,才到宫门就撞上一支不知哪里来的禁卫军正在巡逻。
胆小的她,立刻弃了逃跑的念头,没有惊动禁卫军,灰溜溜的回了养心殿,如往常那样赤身躺在龙榻上,等到帝王宠幸。
“嗯?”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北冥渊似是没了耐心,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轻微的痛卷着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一贯说着违心的话:“喜、喜欢。”
北冥渊如工笔勾勒的唇漾着笑,漆黑无渊的眸跳跃着宫灯明亮的光芒。
“他们说皇嫂是魅惑君主的妖精,害得朕罔顾人伦,违背道德礼法,霸占兄弟妻子,其行狗彘不若,天理不容,遗臭万年,他们首谏,不忍看朕继续错下去,劝朕将你赐死。”
说到这儿,北冥渊轻嗤一声,似有不屑,只是揽着她腰的手愈发的紧了。
“既然他们不想看到朕宠幸皇嫂,那朕便将他们制皮宫灯,永远的挂在太和殿,看着朕是如何……”
他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她的耳朵,“宠爱皇嫂的……”
刻意咬重的某个字眼,暧昧旖旎,似是火种一般瞬间在她微凉的耳畔烫了个洞。
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当了他那么久的禁脔,她还是不太习惯与他亲密。
尤其是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笑着将十二人残忍地斩杀于剑下。
“怎么?”北冥渊凑近她,意味不明的问了句:“皇嫂是在嫌弃朕?”
他妖孽的眉眼弥漫着一层笑,看不出他面上有何不快,但谢有婵深知,他眸子染笑的时候比那人皮宫灯还要诡谲骇人。
外表分明是天上神祇,优雅、矜贵。
可骨子里却是人间恶鬼,嗜血、残忍。
她心里怕的要死,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平生第一句哄人的话。
“不,不是嫌弃,皇上龙章凤姿,雄才盖世,奴……奴甚是痴爱,痴爱皇上,若一日见不得皇上,奴就茶饭不思,郁郁寡欢。”
“若两日见不得皇上,奴……奴就辗转……辗转反侧,心如绞痛。”
她从未说过讨巧哄人的话,这一番话下来己是让她搜肠刮肚,绞尽脑汁。
虽说过程磕磕巴巴,但也证明了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因为北冥渊在听到她这话时,笑了。
笑得很真切的那种,可说出的话让她汗毛瞬间竖起。
“皇嫂在撒谎。”
她慌忙摇头,“奴,没有。”
“既然没有,”他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那皇嫂为何要逃跑?”
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
她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可他全部都知道!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心脏骤停,浑身血液冻结。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邪佞的眼神似是执着锋利的箭矢,只要她一句话不对,就能割破她脖子上脆弱的动脉!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笑着的北冥渊比杀人的北冥渊更危险!
“奴……”她极力的克制内心的恐惧,说:“奴太想念皇上了,想要找皇上,可是在偌大的皇宫里,迷了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宫门。”
“迷了路?”北冥渊笑问:“皇嫂是真的迷了路,还是故意的?”
“真的……”骗人的话说多了,她说的也就顺口了,“奴如此痴爱皇上,怎么会逃跑呢?”
“何以证明,你对朕的痴爱?”
她浅吸一口气,稳定慌乱的心神,将裹在大氅下的纤细手腕伸出,轻轻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踮起脚尖,闭上眼,羽睫轻颤。
在漫天的飞雪中,仰头吻住了他的唇,青涩轻轻撬开他的牙关,笨拙的勾着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没有任何感情,差劲的很。
可年轻的帝王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她耳尖滚烫,在他霸道而炙热的吻中逐渐乱了呼吸。
首到她脑子缺了氧,他才堪堪松开她。
“皇嫂的嘴,还真是甜得让人上瘾。”
他舔了一下泛着水光的唇,在十二盏宫灯朦胧的照耀下,本就邪肆的眸更加魅惑。
“怪不得,皇兄那个废物死也不肯把皇嫂交出来,怎么办……皇嫂这般迷人,朕当真舍不得皇嫂死。”
低哑暗沉的嗓音,明明裹挟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可他打量她的目光却像是在打量蜉蝣。
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她小心应付,“承蒙皇上赞誉……”
然,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北冥渊翻了过来压在宫墙上。
紧接着,裙摆突然褪去,冬日冷气袭来,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扯出层层寒意。
只是这冷气还未渗进皮肤里,男人炙热强劲的身体就压了过来。
将冷气焐成了一缕缕滚烫的春.情绕进了她发痒的腰肢里。
在无人的高台上,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玩弄起了她。
“嗯~”
她双手撑着墙,用以支撑身体,可即使这样,依然承受不住男人霸道的攻城略地。
“啊~”
娇滴滴的声音被撞得细碎,瞳眸浮泪,可怜又无助,却衬着眼尾那抹水红色愈发地妖娆妩媚。
寒风裹挟着飞雪,分明是冰寒刺骨的夜,可她的身子在他强势霸道的掠夺下,干柴烈火的烧了起来。
当灭顶的极致欢愉铺天盖地的袭来时,谢有婵难耐的扬起白皙的鹅颈。
“轻点~”
男人沙哑邪魅的声音在十二盏宫灯暗黄迷离的灯光下如同鬼魅,幽幽德落进她的耳畔——
“皇嫂,你是我的……”
“你永远都逃不掉……”
“我的手掌心。”
……
眼前俊美邪魅的北冥渊突然变成了普通平凡的李鹜!
同样的邪佞,同样的狠戾,同样的没有人性!
二人瞬息交错更替,陆阿娇恐慌得好似整个灵魂在颤抖!
“不要!你们都走开!”
陆阿娇猛然从梦魇中惊醒,瓷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肩膀抖如糠筛,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而那金丝枕上湿濡一片,像极了梦中那散着檀腥水汽的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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