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两日赚近九十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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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两日赚近九十万贯

 

“拍卖就是竞价的意思,价高者得,例如现在拍卖颖川郡神仙醉制作技术,大家都可以竞价,谁出的价高,谁就最终获得颍川郡神仙醉酿制之法。”曹铄解释道。

接着曹铄抬手示意,两名侍女托着漆盘走上台来。

盘中盖着素绢,却遮不住那股凛冽的香气——那是用蒸馏法新制的高粱酒,烈度比寻常米酒高出数倍。"诸位请看,"他掀开绢布,露出晶莹剔透的酒坛,"此酒名为'神仙醉',需用特制的工具酿制,出酒率是寻常酒坊的三倍。"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汝南布商李翁颤抖着摸了摸酒坛:"州牧是说,只要拿下一郡的专利,便能独家酿制此酒?"

"正是。"曹铄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大汉一百零五个郡,每个郡出让一个酿酒专利。拍下专利者,可获徐州军保护商路。"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金铁相撞之声。

众人抬头,却见吕玲绮扶着栏杆轻笑,腰间佩剑正磕在雕花扶手上——她今日特意着了一身火红色劲装,与楼下的月白身影相映成趣,恰似烈火与皎月。

"在下愿出三千贯,拍下渤海郡专利!"冀州盐商王富率先起身,的身躯挤得木椅吱呀作响。

"五千贯!南阳郡归我辽东商社了!"一名身着貂裘的汉子挥舞着羊皮袋,里面的金银币叮当作响。

曹铄望着台下沸腾的场景,忽然想起大半年前在徐州街头,看见人们用麦麸酿酒的场景。

那时他便知道,所谓"重农抑商"不过是世家大族垄断利益的手段,真正的治世之道,是让农夫有粮、匠人有器、商人有利。

陈宫忽然轻笑:"主公可知,孔融等士人在许都痛斥你'与商人为伍'?"

"那便让他们骂吧。"曹铄望着窗外飘扬的"商"字大旗,"待天下商人都捧着金银来徐州时,便是世家门阀该让出世道之时。"

当"神仙醉"蒸馏技术的拍卖木槌落下时,曹铄望着台下挥舞的金锭铜钱,忽然对"财帛动人心"有了更深的理解。

自汉武帝推行五铢钱以来,天下铸炉日夜不歇,造了多少钱?恐怕没有人能说清楚。

可庶民手中永远只有粗麻褐衣,为何?因为历代铸造的钱只在上层流通,大家族们手里的钱埋在地窖早己经生锈。

而此刻在同福酒楼流转的铜钱,却像夏日暴雨般砸在鎏金案几上,惊起一片"富贵逼人"的热浪。

这场席卷大汉105个郡的技术拍卖,最终以六十五万贯天价收官,一贯等于一千钱…

曹铄着手中的账本,指尖划过"南阳郡两万贯""九江郡一万八千贯"等数字,忽然想起在梦中读到的《食货志》——灵帝时期全国岁赋不过二百万贯,而今日这场拍卖会,竟抵得上朝廷三分之一的年收入。

一贯铜钱串起的千枚五铢钱,此刻不再是冰凉的金属,而是士族豪门藏在坞堡地窖里的"沉默财富"。

"主公,明日的肥皂技术拍卖,己有三十余郡商人预交了定金。"陈登展开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盖着各地商会的朱红印章,"更有西域胡商愿以良马百匹,换西域的独家经销权。"

曹铄望着窗外悬挂的"日进斗金"匾额,忽然轻笑:"原来那些满口'重农抑商'的大族,才是最大的商人。他们把铜钱锁在粮仓里生霉,却不肯让百姓用一枚铜钱换半升粟米。"

他指尖敲了敲账本,"但从今日起,这些躺在大族地窖里的钱,都要变成徐州的刀枪甲胄、沟渠良田。"

下邳城的积雪在铜钱的热气中渐渐消融。

当第一天的拍卖所得用数百辆牛车拉进徐州库房时,陈宫望着黄澄澄的成山铜钱堆,抚须而笑的眼角皱纹都浸着暖意。

陈珪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元龙,当初你说'跟定曹州牧'时,老夫还有疑虑,如今看来,这少年主公当真是治世能臣。"

陈登望着窗外忙碌的运钱队伍,指尖敲了敲案头:"父亲,主公拍卖的何止是技术?分明是在瓦解大族们对'奇技淫巧'的垄断。就说这'神仙醉',从前只有门阀能酿得起酒,技术改良后,如今寻常商队都能靠它赚得盆满钵满。"

次日,同福酒楼的拍卖台换上了素白帷幔,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当曹铄展示出第一块鹅黄色的肥皂时,台下的商人们发出一阵惊呼——这比皂角洁净、比澡豆细腻的物事,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恰似一块凝固的月光。

"诸位请看,"曹铄将肥皂浸入温水,轻轻揉搓间泛起雪白的泡沫,"此乃'洁面玉脂',只需黄豆大小,便能洗净十丈丝绸的污垢。"他抬手示意,侍女端上用肥皂清洗过的锦缎,与用皂角洗过的布料并列,前者洁白如雪,后者却泛着隐约的灰黄。

冀州布商王富猛地起身,腰间的金锭串哗啦作响:"某愿出三千贯,买魏郡的独家制法!"

"五千贯!魏郡是我的!"身着蜀锦的商人挥舞着银票,发间的珊瑚坠子晃得人眼花。

陈珪看着台下沸腾的场景,忽然想起昨日在库房看到的蒸馏器图纸——那分明是曹铄让人参照炼丹炉改制的。"元龙,"他低声道,"主公把世家大族用来修仙的丹炉,变成了商人赚钱的利器,这份巧思,当真是..."

"何止是巧思?"陈登望着曹铄腰间的玉珏,那上面新刻了"市舶司"三字,"这是在告诉天下人:世家大族能玩的把戏,大家也能玩,而且能玩得更漂亮。"

最终,肥皂技术拍卖以二十七万贯落槌。当曹铄将制作方法写成竹简,交由各郡商人誊抄时,特意在开篇加了一句:"夫财者,天下之公器也,非世家门阀所得私藏。"这句话随着商队传遍大汉十三州,气得许都的不少人摔了茶盏,却让西域胡商们纷纷将"徐州商盟"的旗帜绣在驼队上。

是夜,徐州工坊的炉火通宵未熄。

曹铄站在熬制肥皂的大锅前,看着牛油与草木灰在沸水中翻滚,忽然想起幼年在谯县见过的一幕:母亲用皂角水为曹操洗去战袍上的血渍,指尖冻得通红。"以后天下妇人,都不用再受这份罪了。"他低声道,用木棍搅动着金黄的膏体,烛火在他眼中映出细碎的光。

陈宫踏入工坊时,正听见这句话。

他望着曹铄被热气熏红的脸庞,忽然想起《商君书》里的"治国能民,理财正辞"八字。"主公可知,"他轻抚着冷却后的肥皂模具,"这一块小小的脂膏,比千军万马更能动摇世家大族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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