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点餐后水果？”
这皇家饭确实太腻了，不吃点水果难受。
“先生有什么吃的？”
李泰又吃成一个球了，可他还能再填充一点。
王皓掏出一个西瓜，吃完肉后再吃水果，西瓜那是绝对第一，其他的都差很多。
“吃点西瓜吧，解腻能力一流。
“四郎大王你就别吃一小点，你吃太多了，不利于健康。”
李泰的脸当即就垮了，怎么又针对自己啊！
“太上皇，麻烦找人将这个西瓜切开，切成这样的小片就行。”
这里是老李的居所，在这里拿出刀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让老李切吧。
“来人，将这西瓜切开。”
小太监动作非常快，很快就切好端上来。
西瓜的这个颜色就足够让人食欲大开，看着就非常好吃，李渊也没有废话，抓起一块咬了一口，好吃！
这种水分和甜度，李渊这种老人在吃完肉之后吃感觉会更好。
李世民一点头，其他人也自由开吃。
要不是王皓在场，这就是一场标准的家庭聚餐。
就算是长孙和万贵妃这样的女子也没有明清那么多规矩，在桌上吃多少也都是看自己的饭量，反正不能上桌的一开始就不能上，上桌的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王皓只是吃了一片，这就是一个解腻的东西。
要是都按照李世民他们这么豪爽吃，迟早胖成球。
李泰胖成这个鬼样子李世民要负很大的责任，正常人的思维都是怎么胖了你节制一样，就算是不懂医学可胖人的那种状态看着就非常难受。
李世民不，他只是觉得自己宝贝儿子太胖还要给自己行礼可太辛苦了，担心自己这胖儿子起码上朝太累了，所以特许李泰可以坐着小轿子见自己。
李世民对李泰的宠爱，夸张的有点病态了。
等吃完之后长孙和万贵妃督促宫女将桌子清理干净，然后径直去了后院。
王皓也不知道这两父子要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还是李世民开口了：“突厥大败，颉利被俘，现在在押解进长安城的路上，突厥之患至此绝。”
草原舞王还是输了，不过也正常。
草原民族给人一种大口吃肉，策马奔腾的错觉，实际上他们生活是真的惨。
一场异常大雪就能让一个种族彻底埋葬，中原的惨还能在吃糠赈灾之下延续血脉，草原的惨都是一灾而亡。
草原吃的主要是杂粮和奶制品。
在草原，牛羊比人值钱，也就那些首领才有大口吃肉的资本。
要是真大口吃肉，就不会一直想着南下了。
尤其特别冷的冬天，只能疯了一样南下，不然等着的就是族灭。
剿灭突厥，这绝对是轰动性消息。
杨广时代北巡，被突厥人困在雁门，险些丢了皇帝。
大唐建立，又有渭水之盟。
这件事实际上大唐什么都没有失去，比起杨广被困体面多了，可李世民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大耻辱。
现在突厥被突突了，算是一举洗刷隋唐两代被突厥骑脸的耻辱。
可就是这样的消息李渊也只是嗯了一声，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还不如一片西瓜让李渊更加震惊。
李世民也没有管李渊的态度，而是继续自顾自说：“突厥反复无常，毫无诚信可言，此次擒其王，草原要换一个王。
“突厥，要和汉之匈奴一样，从此消失成为历史。”
雄主就是要有这样的魄力。
在草原上一旦形成势力，在脆弱的同时生命力也会非常强。
就像匈奴，从战国一直贯穿整个大汉，当体量到了匈奴这种程度那就有了虹吸效应，草原上的小种族都会源源不断的依附。
这些氏族在中原王朝看来都是匈奴，没有区别。
后来还慢慢的给你区分个东胡，东胡演变的鲜卑，一直到现在的突厥，起码不再都叫突厥，起码还分一个薛延陀。
突厥和匈奴一样，也是过一段时间死灰复燃一次。
现在看着死了，可等武则天上位又死灰复燃。
李渊只是点点头，依然不说话。
这老头子心中显然还是有气，虽然接受了现实，可心中还是有大芥蒂。
“对于突厥，先生怎么看？”
嗯？
李世民这拐弯也太生猛了，你们父子两代皇帝在谈决定一个民族命运的事，你问我一个吃苦群众干啥。
而且突厥本身就不是单一的构成，里面成分非常复杂。
这次突厥主体政权被灭，里面的小政权自然又会拆分寻找新的依附着，鬼知道怎么看。
“回陛下，没见过突厥人，不知道怎么看。”
“先生昨晚在太极殿说的话我和群臣讨论了很久，都觉得非常有见地，先生既然有如此见地，那对突厥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
李世民和李渊在一起两个人都别扭，都在想办法让对方觉得相处舒坦，结果就是互相别扭，都想在彼此身上弱化皇帝这个属性，强调一下父子属性。
结果。。。尬，非常尬。
王皓摇摇头。
“陛下问的超纲了，我只是一名大夫。
“大夫的责任是救治具体的人，而不是去救一个国家的生态，这不是大夫的职责范围，这应该是魏征这等王佐之才需要操心的事。
“所以陛下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长孙无忌、萧瑀、虞世南、王珪、戴胄、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
“问我，确实不知道。”
李渊转头看了一眼王皓，突然发现好像比刚才顺眼了很多。
“是么，先生对这些王佐之才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呢，全都直呼姓名，我可没有听出一点先生认为他们是王佐之才的意思。”
直呼这些朝中重臣的姓名，这已经大大的不尊敬了。
就算是李渊和李世民都不会直呼萧瑀的名字，这个时代皇帝对人的尊重还是放在明面上的，尊重一个人也不会藏着掖着。
“哈，陛下说笑了。
“我只是一介布衣，说实话对这些大官的称呼也记不住，非是不尊重，”这话王皓也没有说错，官员的名字有的非常有奇怪。
古代的称呼系统又非常复杂，在朝堂上王皓能叫一声魏公，可实际上这称呼是大不敬，王皓自己不是官宦之身，叫魏公就是僭越。
既然这么复杂，那就直呼姓名最简单，平等得罪每一个总好过得罪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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