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看姜南欲言又止的样子,“说!”
“属下走的时候,白大人在京兆尹撒泼了!”
晏泽抬眸,姜南的小心脏跟着颤了颤,继续说道:“白大人刚报案说白姑娘昨晚归家遇袭,许大人就带白大人去看了那些尸体,说贼人已死!白大人问幕后之人是谁,许大人随意指了一个人说无幕后之人,原因是……劫色!”
姜南说完便感到屋里的温度又下降了,“白大人听后很生气,破口大骂,还砸了京兆尹的桌子!还说若是京兆尹能力只能如此,他今日便要上达天听,请皇上定夺!许大人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许大人是赵家的人,昨天五部巷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巡逻的人,可见是赵家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姜北说道。
晏泽默不作声,片刻后,平静说道:“姜南,去宫里说本将军昨晚在五部巷为救白家三姑奶奶伤到心脉,告假几日!”
姜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
“姜北,本将军记得城外二十里赵家有个庄子。”
“是,上百亩,目前大约有四百人!”姜北心中一惊,主子是真的动怒了!
“留个人带话给赵家,就说是回礼,剩下的……全部屠了!”
“会不会给白姑娘带去麻烦?”姜北知道自已不该问,但是四百多个死士,就算是带话的人也是活不过今晚的。以赵家目前在东郡的权力和势力,太冒险了!
晏泽冷冷望着姜北,姜北惶恐低下头。“属下知错!”
“赵丞相不傻,玉灵阁阁主是没有实力屠庄的!至于本将军,赵家不是与大禹的七王爷在秘密接触么?”
“属下这就去办!”姜北瞬间明白过来,主子这是要一箭三雕!
今日的朝堂注定热闹非凡,兵部尚书白杰一改往日儒雅谦逊之姿,对着京兆尹许大人破口大骂,全程不带一个脏字!许大人直接被骂懵了,没料到白杰竟然不惧赵家之势!
接着北疆大将军昨晚偶遇白家三姑奶奶遇袭现场,为救白家三姑奶奶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到朝堂!
天子震怒,当即宣了刘太医。刘太医怕天子,但是更怕晏泽。因为开罪天子,有晏泽兜底。但是得罪晏泽,天子不一定能为他兜底。
刘太医虽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咆哮,这是彻底上了晏泽的船。于是对白三姑奶奶的伤势夸大其词,命悬一线。对晏泽无中生有的内伤,模棱两可,只说宴将军受了内伤,需要静养数日!
轩辕乾的脸色直接黑成墨,直接下旨京兆尹许大人撤职查办,并命刑部尚书楚天逸彻查此事!
回到御书房,轩辕乾将案上的奏章扔到地上,连茶盏都摔了几个。御书房的人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出。“朕的人也敢动,真当朕无用是么?”
轩辕乾虽是天子,但朝中可用可信之人不多。赵家在朝堂盘根错节,后宫又有赵太后。堂堂天子,二十有三,轩辕乾活的隐忍又憋屈。
白狐虽不是京中长大,但逆境中能创立玉灵阁,这几年又以玉灵阁的名义做了很多善事,可见她的能力。若不是白家入狱,这姑娘这辈子怕是只会做白三爷,足以证明她的仁义和纯善!加之她的大哥白杰是兵部尚书,二哥镇守岭南,白狐入宫为妃当真是他最好的助力。若是白家规矩,她能装着傻一点,日后封她为后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总有人见不得这样的局面,若朕再这样前怕狼后怕虎,轩辕家的江山真的要毁在自已手里了!
傍晚,轩辕乾刚有点胃口,龙影卫首领天鹰走进御书房。
“白家三姑奶奶未受内伤,但外伤深可见骨,据说昨晚从青丘院端出的血水一盆又一盆,玉灵阁的掌事碧落一直到清晨才包扎好。侍女坤灵目前仍然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太医说白家三姑奶奶即使好了,也会留疤。若想不留疤,很难,只说蝴蝶谷的再生肌或许可以一试!”
轩辕乾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好!好!好!”一连说了三声好,可见轩辕乾内心震怒!这下就算白狐没死,也断了她入宫之路!再生肌?当今太后去年派人去蝴蝶谷花重金都没买到。“晏泽呢?”
“太医说内伤严重,至少静养三个月!”天鹰感受着雷霆之怒,继续说道:“黑衣人是赵家死士!”
虽早有猜测,但是轩辕乾还是无法平静,手握茶盏直接砸在龙案上,瞬间鲜血淋漓!
“皇上息怒!”天鹰跪下,“传……”
轩辕乾挥手制止,“白狐的功夫只能对付没有功夫之人,可加上她的暗器和聪明,自保没有问题。能将她们主仆伤成这样,赵家下了死手!晏泽的功夫稍逊于你,但能重伤到他,也是不易!难怪京兆尹昨晚不作为,好一个必死之局!若不是晏泽偶遇,她的确活不了!赵家,朕的外家原来这么强大!天子脚下,狼子野心,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上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皇上,臣进宫时,龙影卫传来消息,说赵家城外的庄子今日午时被人屠杀干净。唯一幸存者将话带到丞相府就死了,共四百一十五人,全是死士!”
轩辕乾震住,“你说什么?”
天鹰又说了一遍,轩辕乾厉声道:“给朕查!”
夜深,晏泽易容成安哲悄悄进入青丘院!春夏秋冬和四季五人一齐看向沧溟。沧溟见安哲走进房中,碧落很快走了出来,并轻轻关上了门。
“三爷默许,不用拦!”沧溟道。
“是拦不住吧!”冬小声道。
沧溟撇了他一眼,带着很强的杀伤力!冬缩了缩脖子,低头闭嘴!
“你们看着些,我去熬药!”碧落对着沧溟道。
“小姐怎么样了?”
“烧未退!”碧落淡声道:“那人是谁?爷对他很信任!”
“旧友!”
“昨晚的药是他送来的?”
沧溟点点头!
碧落犹豫了一下,“那个人对小姐不单纯,不像旧友!”
沧溟一惊,“怎么说?”
碧落摇摇头,“说不好,可能是爷经常说的女人第六感!”
沧溟瞬间有些无语,“去熬药吧!”
“不过他的药很管用!”
“不是没退烧吗?”
“发烧是正常的,不发烧的话……就严重了!还真亏了他的药,有些药比我们家的都好!”
沧溟刚才对安哲的怒意瞬间消失干净,不管怎么样,至少目前他对小姐是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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