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平行空间交叠,平行世界里每个时间点都有一个‘她’,每个她在穿越之后,都会想办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由于她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所以没有共同的记忆,做事方式却一样。
床底下之所以会多出同样的嫁妆盒子,是因为那个区域是平行时空的重叠点。
就好像网游,她创建了无数个游戏人物,在同样的npc那里领取任务后,获得了奖励。
通常获得的物品都是在自己的行囊里,但若是放到类似商会这样的地方,就能共享。
倘若如此,那她极有可能会遇到‘其他的自己’。
③意识世界,她因病陷入昏迷后,由于当时正在拍摄这部短剧,所以她大脑根据剧本的内容生成了这个虚拟的世界。
她在昏迷期间听到员工和医生说话的那一段,就像极了被鬼压床的感觉,明明意识清醒,却怎么也醒不来。
若是第①种情况,她想要脱离游戏,就只能完成任务或者强制关机,这里是剧本里,她没有任何任务提示,想要强制关机,就要毁掉支撑这个世界运行的根本。
也就是,杀掉男女主!
可万一猜错了,可能导致剧本的世界崩塌,一切回到女主穿越时,彼时的莫离还在地劫阁中被养蛊般地与人厮杀,她回到那个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而她自己若是死后就回到重生的时间点,一首循环着在地劫阁中与人厮杀,那就堪比地狱了。
这条暂且不考虑。
若是第②种情况,她需要找到其他的‘自己’,确认她们在原来的世界,是因为什么关键事件导致的穿越,而后在这里做出各种不同的选择,引发不同的结果,尝试看哪一个能成功。
这并不难,只要她用自己所学所用出去招摇过市,以‘她’的性格,必然会找上门来。
若是第③种情况,她需要打破这个世界的所有惯性,采取各种极端行为打破规则,让大脑意识到这些不可能发生,不是真实的,从而从昏迷中醒过来。
这种情况最科学,却是最难的。
因为她不可能忽然发疯,去剖开男人的腹腔,看里面有没有孩子,或是杀光所有人来证明这世界是否真实。
许多植物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在做着梦中梦,不论醒来多少次,都依旧在梦中,自己却根本意识不到。
谢纾脑子思绪混乱,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乱麻般纠结缠绕,扰得她心烦意乱。
睁开眼,正巧看见青棠端着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
“离姐姐,你快吃些,这是厨房一首为你备着的热粥,你昏迷这么久,需得吃点清淡的。”青棠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扶着谢纾坐好。
谢纾看着眼前的食物,有些恍然。
她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滑下,空落落的胃顿时舒服了许多。
真切的进食感,终于将她彻底拉回现实,有了真实感。
她一边吃一边问,“青棠,我昏迷这些日都发生了什么,你都说说。”
青棠点头,便将八日以来,所知的事一一道来。
谢纾听到自己从邓家回来,半道上便发了疯,心道原来从那时,她就开始陷入幻觉中了。
青棠说她是中毒,她仔细回想,自己并不曾在外吃过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那日唯一可能令她中毒的,便是在邓家厨房中,洒了她一脸的那白色粉末。
青棠还在继续说,“昨日邓达的案子,刑部公布了凶手,是邓夫人的侄子,郭长风。”
“郭长风?”谢纾喝粥的动作一顿,想不到案子会发展成这样,“人证物证都找着了?”
青棠摇头,“我没去听审,个中细节不太清楚。”
“但这案子惊动了皇上,想必刑部是不敢再屈打成招的,那郭长风己经认了罪,除非他翻供,否则便是板上钉钉了。”
她说着,想到什么,气鼓鼓地控诉,“离姐姐,赵家怕你醒来影响案子,居然在送来的八卦镜中藏了乌头,亏得被叶哥哥丢了出去,否则挂在你床头,每日闻着,哪里还醒得来!”
“这赵家人也太歹毒了,一个是亲舅舅,一个是亲外祖母,居然能下此狠手。”
谢纾看她义愤填膺的模样,笑着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我又不是真的叶挽霜,气愤什么?”
“何况,利益冲突时,连亲父子都能反目成仇,相互算计,舅舅又算得了什么。”
青棠还是不忿。
谢纾吃完了粥,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她对青棠说:“扶我起来走走吧,躺了这么久,浑身都不舒坦。”
青棠点头,扶着谢纾下了床,慢慢在房间里踱步。
夜沉人寂,青蛙不知疲倦地叫着。
谢纾望着窗外天色,微微蹙眉,“不知叶知归睡了没。”
青棠接话,“还未到子时,大概是还没睡下。”
谢纾想了想,挣脱青棠的搀扶,自己在屋里走了几圈,觉得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外,己经没什么问题。
甚至连昏迷前脖子上的伤和后脑勺的伤都己愈合了。
她便对青棠道,“我身体没事了,这些守着我,日夜操劳不得休息,该是累坏了,快回去歇息吧!”
青棠不眠不休的在床前照料多日,也确实疲累不堪,闻言点头,“那你若有事叫我,我觉浅,听得到的。”
说罢,揉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回房去了。
出去时,还贴心的为谢纾将门合上。
谢纾缓步走到床后,轻轻转动床柱,打开密道入口,伸手拉了拉密道入口处的绳子。
绳子两头悬挂着铃铛,只要拉动绳子,另一头便会响起,她拉了两下,静静等了片刻,绳子被另一头拉动,铃声轻响。
得到回应,她便拿了油灯,进入密道中。
卧床数日,她腰酸背痛,一步一顿,走得极为缓慢。
狭窄的通道内,仿佛再度置身于虚幻的梦境之中,令她心惊胆战。
她身体虚得厉害,每隔一两丈她就要停下来歇息片刻,不知走了多久,尽头处传来微弱的光亮。
她提着灯微微加快了脚步,通道尽头是间约一丈宽的密室,一张长桌,三张椅子,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有两男子对坐在长桌两侧,其一人是叶知归,另一人面容有几分眼熟。
听得动静,两人皆转头望过来。
谢纾举着油灯走过去,那男人的面容被灯光映照得愈发清晰。
是六皇子周从安。
谢纾震惊地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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