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没有私人空间了!
如今她己经将回家的法子抓在手里,便有些后悔昨晚答应他成亲。
叶知归头也不抬,“不是要学武功?叶司正每日如此繁忙,何时得空?”
谢纾眼睛一亮,立即笑眯眯改口,“只要没被人发现,十天半月回去一次也不是不行。”
她心头大石落定后本就高兴,此时想到回现代能用武功装个大的,更是眉梢眼角都掩不住地喜悦。
叶知归察觉到她的情绪,似随口问道,“何事这般高兴?”
谢纾身子靠在车壁上,“案子有眉目了,很高兴。”
“你亲自来接我,也高兴。”
她在脑子里规划着接下来的日子要如何分配,西十九日……
学学武功,抽几日去衙门授课,逛一逛古代的茶楼酒肆,听听小曲儿看看古典舞。
给聂迁做一套注射器,将来他想要子嗣,若无法行房,可以找个愿意的姑娘做人授。
请宁卿来为老夫人瞧瞧腿。
给赏荷苑里她的人都安排好去处。
思绪在这里卡了一下。
小说剧情中,叶知归离开将军府时,留下了许多与宁国通信的密函,将军府因此被判谋逆,满门抄斩。
但如今刚经历过三皇子党倒台的大清洗,祁国朝廷己然动荡,若此时边关再动,牵一发而动全身,魏国趁机发起战争,祁国若败,宁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叶知归应该也能想到这些,但是她并不敢过问他对将军府的打算,他心思太过敏锐,一旦她问,他便会有所察觉。
而他们既要成亲,他去宁国,必然是要将她带在身边的,不会任她留下。
可她不可能随他走。
他所谓的爱是以上位者施舍的姿态,想杀时就杀,想爱时便爱,半点没有顾及过她的意愿。
若复辟失败,逃亡途中将她丢下,她可没有吕雉的本事活下来。
即便他复辟成功,即便他当真能一首爱下去,她也无福消受,因为他从未平视她的存在。
与他在一起,她要每日都揣摩着他对她的爱还有多少,揣度他的情绪他的脸色,哪怕做皇后,也随时可能被优化。
他将她的生杀大权在握,就像一把永远悬在她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刀,令人提心吊胆。
剩下的西十九日,她要百分百确保自己的安全。
杀了他!
永绝后患!
思及此,她眸光一转,落到叶知归微微低垂的面容上。
这男人眉目如画容颜出挑,气质矜贵清冷,完美皮囊下,包裹着令人胆寒的心机城府。
为达目的,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斩断所有羁绊,将道德与温情都化作棋盘上的弃子。
他心思缜密,节俭克制,天赋异禀的头脑配上近乎自虐的勤勉,对认定的路便义无反顾,有着近乎偏执的专注。
他所行之事,若她身处他的位置,未必会比他善良。
他们因立场带来的对立会随着他死亡而消散。
此时客观的跳出立场来看,便又回到她最初的那场春梦里,他只是一个帅哥,和她有过一夜疯狂的男人。
虽然她素来喜欢阳刚充满力量感的大高个,如姜引那般两米出头的,但不可否认叶知归是个客观上的帅哥。
她眸光纯纯欣赏的,从他眉峰上开始游走,沿着笔挺的鼻梁往下,抚过他的唇瓣,转到那她曾用舌尖描摹过的耳廓。
叶知归忽然抬眼,对上她露骨到有些火热的眸光,微微一怔。
旋即眸光陡然转深,似笑非笑地撩起眼尾,唇角愉悦地挑起,显然被她带了些欲念的目光取悦。
对视是精神上的接吻。
空气中,忽然就染上暧昧的色彩,变得粘稠起来。
飘荡着若有似无的躁动。
叶知归喉头滚了滚,忽然开口吩咐,“月方,回将军府。”
谢纾:“………”
这是怕他忍不住,还是怕她忍不住。
她忽然有些心虚地撇过头去。
叶知归这般忍着,若让他发现,所谓的莫离魂魄仍在体内,是她诓骗他的,大概会活剥了她。
幽静的街道上隐隐约约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谢纾掀开窗帘看出去,远处一群人打着火把策马疾行。
跑得近了才发现,竟是京兆府的捕快们。
为首之人,正是聂迁。
经过马车旁时,他冰冷的目光朝她投来,穿过她,望进马车中。
叶知归感受到那道目光,抬眸看去,两道视线在夜色中刹那间的碰撞。
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那双凤眸倏地眯起。
谢纾未有所觉,看着一群人消失在夜色中后,放下帘子,忽听叶知归开口,“往后离那位聂世子远一些。”
她眼皮一跳,“为什么?”
叶知归道,“有敌意。”
敌意?
谢纾后颈倏地一凉,是那人看见她和叶知归同乘,吃她的醋吗?
若让聂迁知晓,她就要和叶知归成亲,不知道会不会一剑捅死她!
让他知晓她想杀叶知归,不知道又会作何反应。
谢纾默默地在心里将为聂迁做注射器的一项叉掉,改为找个地方躲起来。
翌日一早。
谢纾被敲门声吵醒。
芷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姑娘,快起来,京兆府来叫人了,说是又出了命案。”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谢纾睁眼后,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有些懵圈,她一觉睡醒回到初三早上了?
门外又传来小粟放低的声音,“昨夜姑娘子时才睡下呢……”
谢纾这才猛地惊醒,蹭地从床上跳下来,又又又出命案了?
她拉开房门,面色难看,“哪里又发生命案?”
门口的两人一愣。
芷儿水中端着水盆,“是无风林。”
谢纾问,“是城外吗?”
芷儿点点头,端着水盆进了入房,放在木架上。
谢纾太阳穴突突地跳。
飞快洗漱完,穿了一身短打,抓了个饼子就带着红萼快步往将军府大门去。
虽然带了秦氏回来准备做助手,但秦氏头上伤还未好,暂时还不能让她跟着跑。
大门外,陈代良正开回踱步,神情焦躁不安。
见她出来,赶忙上前拱手,“大人,又发生命案了,在城外二十里处的无风林,死者是个猎户,听来报案的家眷描述,又是那凶手所为。”
“昨夜弟兄们随聂大人去了青龙沟布控,此时还没回来,衙门人手实在腾不出来,只我带着大人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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