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的瞬间，头顶的日光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冰雹般砸落。
阿宁的指甲不知何时己暴涨三寸，削飞了迎面而来的玻璃渣。她的虎牙刺破下唇，血珠悬浮在空中凝成细线，指向麻袋后方新砌的水泥墙——那上面有两只清晰的手印，掌纹间还嵌着几根棕褐色毛发。
“熊天的体毛。”吴陌俟的银链突然绷首，“但墙里没有尸体。”她的耳朵开始发烫，这是怨灵靠近的信号。生锈的输油管道突然传来“咚咚”闷响，仿佛有颗畸形的心脏正在金属管道深处跳动。
阿宁的瞳孔缩成菱形。她看见水泥墙表面浮现出无数指纹，那些螺旋状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最诡异的是所有指纹都朝同一方向旋转——就像同一个人在不同时空留下的重复印记。
通风井突然灌进刺骨的穿堂风，带着福尔马林味的空气里，吴陌俟闻到了苏颖常用的栀子花香水。气味来自头顶横梁，那里垂落着半截崭新的登山绳，绳结处沾着淡黄色的组织液，还在往下滴落。
滴落的液体在水泥地上溅开，发出轻微的“嗤嗤”声，腐蚀出细小的凹坑。吴陌俟眯起眼，指尖在银链上一抹，链身顿时泛起幽蓝的光晕，如蛇般蜿蜒游动，指向横梁上方。
阿宁的鼻翼微微翕动，低声道：“不是活人的气息，但也不是纯粹的尸气。”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一滴血珠从她指尖渗出，悬浮在半空，忽然“啪”地炸开，化作一缕猩红的雾，朝西周弥漫。
雾气触及横梁的瞬间，一道模糊的影子骤然显现——是个女人，长发披散，脚尖离地三寸，无声地飘荡着。她的脸被阴影覆盖，只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苏颖？”吴陌俟冷冷开口，银链骤然绷首，如箭般射向那道虚影。
然而，链刃穿透的刹那，影子如水波般荡漾，随即消散。与此同时，水泥墙上的指纹突然扭曲变形，像是被某种力量揉捏，最终汇聚成一张人脸——粗犷、狰狞，嘴角咧到耳根，正是熊天的模样。
“嘻嘻……”低沉的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墙壁、地面、甚至空气都在震颤。阿宁的瞳孔彻底变成血红色，她猛地抬手，五指成爪，虚空一抓——
“砰！”水泥墙轰然炸裂，碎石飞溅。烟尘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站起，肌肉虬结，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熊天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暗黄，他咧开嘴，露出锯齿般的牙齿。
“不是本体。”吴陌俟冷声道，“只是残留的怨念。”
阿宁冷笑：“那就烧干净。”她指尖一弹，悬浮的血珠骤然燃烧，化作一道火线，瞬间缠上熊天的身躯。火焰并非寻常的赤红，而是幽蓝中泛着黑气，所过之处，熊天的身体如蜡般融化，发出刺耳的尖啸。
火焰熄灭，工厂重归死寂，只有烧焦的残骸散发着刺鼻的焦臭味。吴陌俟收回银链，链身的光芒渐渐隐去，化作一道冷冽的银光缠绕在她腕间。阿宁甩了甩手，指尖的血气消散，猩红的瞳孔也恢复成常人模样。
“走吧。”吴陌俟转身，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剩下的线索断了，今晚到此为止。”
阿宁没说话，只是轻轻“啧”了一声，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出废弃工厂，夜风卷着枯叶擦过脚边，远处的城市灯火如鬼火般闪烁。
……
……
……
吴陌俟和阿宁来到查到的熊天和苏颖的据点。
吴陌俟站在玄关处，手指轻轻拂过门框上的一道划痕。
阿宁的鼻翼微微翕动，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让她皱了皱眉。“他们来过。”她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杯早己冷透的茶，杯底沉淀着一层细密的黑色颗粒，像烧焦的符灰。吴陌俟用指尖蘸了一点，凑近鼻尖——血的味道，混着某种不属于人间的腥甜。
阿宁走到沙发旁，手指轻轻按在靠背上。皮革表面微微凹陷，仿佛不久前还有人坐在这里。但当她抬起手时，沙发却诡异地恢复了原状，连褶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有人触碰过。
“他们在抹除痕迹。”阿宁的红瞳微微收缩，“但抹得太干净了，反而露了破绽。”
吴陌俟走向卧室，推门的瞬间，一阵冷风迎面扑来。窗户大敞着，窗帘却纹丝不动。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可枕头上却落着一根棕褐色的短发——熊天的头发。
她弯腰捡起那根发丝，指腹刚触碰到，发丝就化作了灰烬。
“他们不是走了。”吴陌俟盯着指尖的残灰，声音冰冷，“是‘被收回’了。”
“像苏颖。”
……
因为苏颖和熊天的‘收回’他们的线索都断了。
……
阿宁
阿宁：“苏颖和熊天被收回去一定有原因，不会无缘无故的”
“是啊原因是什么呢？根本没有头绪”
[小金小金你知道吗？]
【不知道~嘿嘿，小金可是知道宿主疑惑之后，就去问前辈们啦！虽然前辈们也都不知道，不过前辈们说可以去帮忙查一查，应该很快就有答复】
[小金有你真好！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现在都知道提前帮我问问题了，点赞(??????)??]
【嘿嘿】系统空间里面的白团子变成了粉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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