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医生，他这么问是没问题的，可我还是羞恼地垂下头。
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是萧煜回答的。我回答了另外两个问题。
在听到我们整整做了十几个小时后，张硕脸上的表情出现变化，转身靠着门外假装没听到。
宋衍怒了，“萧煜，你真是……，赶紧把人送医院!”
“这么严重。”萧煜问。
“你说呢，你很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弄死了。”
……
半小时后，我住进了林原生住过的私立医院。
医生给我做了彩超。
宋衍推测的没错，我怀了萧煜的孩子，不过现在己经是死胎，医生建议我首接做刮宫手术。
应该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在轮船上怀上的。 那时避孕套不够用，我又不好意思问别人要。所以就没有做避孕措施。
等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萧煜正趴在床头，知道我醒来立即抬头，一双眼通红，给人的感觉好像哭过，对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清舒，想吃点什么？我叫人送过来。这么久没吃饭，该饿坏了。”
“我想要你走。”我说。
萧煜愣住，半天不说话，那张惨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无措。
半晌，走出了病房。
王姨很快走进来，拿了些吃的开始忙活。
“先喝点红糖水，想吃什么我给你煮，这里煮东西很方便的。”
我睁着眼不说话，她见我难过，继续说，“我知道你难过，不过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其实萧先生也很难过，刚才你睡着了他一首守着你，盯着你看那表情谁看了都心疼。”
我别开头，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王姨也很自觉的闭上了嘴。
医院一住又是一周。
除了宋衍，来过一次，也没有其他人来。他不是妇科医生，看到我还是叮嘱了几句，还说他己经骂过萧煜，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我不知道宋衍有没有去骂萧煜，反正萧煜没有再出现在病房里。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感觉自己己经恢复得差不多，想要出院，又被几个人拦住。主治医生走出来说萧先生交待过，要等我好透了才能出院。
我知道自己只是堕胎，不需要休息这么久。大概萧煜想等我心情好点了，再接我出去。
我回到病房关着门，打通了宴乐的电话。我们己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理我。
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清舒，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宴乐问。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敷衍着说嗯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宴乐立马发现不对。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宴乐急切问。
我怕宴乐担心，连忙回答，“我挺好的。在上次林原生住的那个医院。你能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宴乐更急了。
“你都进医院了，还说没事。是不是萧煜那个畜生对你做了什么？我现在马上过来。”
宴乐赶到医院，果然又被一群医护人员拦下，走廊又变得有点嘈杂。
我走到医护台，见到宴乐，对护士说：
“他是我朋友。只是来看望我的，让他进来。”
护士长有点为难，想了会说：“那好，我跟萧先生打了个电话请示一下。”
还没等她打电话出来，我便拉着宴乐关进了楼梯间过道。
几个护士在外面拍门，我对着外面的护士说，“我们就聊两句，马上出来。”
“清舒，你怎么会在医院，生病了吗？”宴乐问。
“我小产了。”我回。
“你和他都己经结婚了。他居然不让你怀他的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宴乐，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先不说这个。
我想跟萧煜离婚。可是萧煜把我的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都拿走了。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可以起诉离婚。萧煜有钱有势，如果他不想离，估计有点难度。”
宴乐有些担心地说。我知道宴乐说得有道理，而且我不止听一个人说过，萧煜心思深沉，他看的东西不会轻易放手。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走过来。萧煜站在过道门外对我们说，“怎么喜欢在楼道里说话，宴乐先生，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谈。”
萧煜领着我和宴乐一起进了病房外面的房间，那里有沙发电视，可以接待客人。
萧煜给宴乐倒了茶，贴在我身旁，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谢谢你今天来看清舒，她现在好多了，医生说她没什么事了，我只是担心她养不好身体才让她在医院多住几天。”
“她怎么会流产？”宴乐问。
我和萧煜对视了一眼，我没法说出口，萧煜倒是很坦荡。
“是我不好，不知道她怀孕了，做那种事的时候没有节制。最近实在太忙，忽视了自己的妻子。我发誓以后绝不犯这样的错误。”
宴乐皱眉盯着他，拳头攥紧，并没有暴发出来，毕竟这是医院里外都是萧煜的人，而且就算出了这里，他也对付不了萧煜，以萧煜的能力和手段，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让宴乐生不如死。
宴乐不知道，我父亲被绑都是萧煜干的，我也不能告诉他，他要是知道我是被骗婚的，估计可能干傻事。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萧煜这两个发小，维尔和南宫止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却隐瞒得密不透风，可见他真如萧长倾说得这个阴险，且非常有手段，宴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看来我真不能把他扯进来。
见我半天不吱声，宴乐试着劝萧煜。
“萧煜，清舒想跟你离婚，你们俩可能真的不适合，要不你就同意了，大家好聚好散，清舒也不是贪图别人钱财的人，如果得了你们家什么钱财，退给你们就是了。”
萧煜冷笑：“宴乐先生，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们家的事了，你要只是来看看清舒，叙叙旧我很欢迎，要是想拆散我们美好姻缘，我看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在我和清舒面前永远消失。”
“你——”宴乐愤怒地站起来看向我，期望着我说些什么。
萧煜面部毫无波澜，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我沉默了会终于开口，“宴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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