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想了想,问道:“爹,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谷口这地方设个寨门呢?如果寨门修上了,这些异族骑兵,也不能随便进村里来烧杀抢掠。”
江父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不是没想过,但是人心不齐呀,这么大寨门,要动用全村的力量,谁出钱?”
江峰说:“这都是咱们自己的事,大家凑钱呗。”
江湖摇摇头,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一家家的,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哪有余钱修寨门?”
“其实我觉得用不着多少钱,木材我们山上有,再加上一些石头,就能把寨门修起来,大家出些力罢了。”
江父反问道:“那总得供饭吧,几十人在一起吃饭得多少粮食,谁能承担得起?”
江峰一想也是,现在粮食的产量不高,每家都过得紧紧巴巴,真正干起活来,大小伙子又特别能吃,确实得需要不少粮食。
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又说道:“那我们不修寨门,在谷口挖一个像护城河那样的深沟,让这些胡骑过不来。”
江父问:“那我们怎么出去?”
江峰说:“吊桥啊,像城门那样的吊桥,等用时放下来,我们就出去了。”
江父说:“你想的太简单了,吊桥首先要有铁索固定,我们上哪弄那么多的铁索,退一步说我们用麻绳,但是吊桥底下要有坚固的建筑固定,或者在地下有锚碇,还要绞车等等,这都是我们完成不了的。”
江峰一听,有些气馁,现在生产力低下,干什么工程都得用人去填,大量的人力,所需物资也极多,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有能力了,把父母带走。
江峰正想着,父亲的声音传来:“峰儿,你能替族人们着想,证明你心存良善,但这个世道生活艰难,难免人心不古,有时一顿饱饭,就能让一个人背叛你,所以以后你如果出去了,一定记住,心不要太好,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凡事先顾好自己。”
父亲这是传授自己处事经验呢,上一世自己轻信了苟仁,丧命于此,这一世真得多加小心,毕竟自己年纪轻轻,没多少经验。
守了一夜,没发生什么情况,白天众人又跑到山里,天气寒冷,受了不少罪。
这样过了几天,估计没什么事了,村民才回到家居住。
江父把江开领回家,江开的家人都死了,一个孩子,也没法独立生活,村里也就江武家日子好些,别人家多这么一个半大小子,都得挨饿,而江武又是村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到了家,把江开领到妻子和儿子跟前,江武说:“小开家人没了,我不能看着他没人管,以后就让他住在我家吧。”
二人点头,江武在家还是很有权威的。
而后又对江开说:“小开,以后你就跟着我们生活,有我们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江开才十岁左右,但身逢大难,让他一下子成熟起来,当下跪在地上给江武磕了三个头说道:“谢谢大伯,以后你就是我爹,我长大孝敬您。”
江武将他拉起来,手抚着他的头说:“你这个头我受了,咱们本就是一个姓的族人,你的亲人没了,你愿意叫我一声爹,我也应着,以后在家不用见外。”
至此江开在江峰家住下,而且和江峰一个屋,没办法,就这么大地方,这回是两人一兽,共处一室,听着总是会联想点啥。
以前晚上江峰都会修炼一会儿,现在有了江开,总是静不下心来。
现在江峰炼体西境己经完成肾脏和肝脏的修炼,炼气也终于到了中期,快一年了,炼气才升一个小境界,还是修炼资源不够,红果子一首没敢吃,他怕万一像小石头比划的那样,在给自己撑爆了,等到自己五脏都炼好了,在尝试吧,这样更稳妥。
北方的冬季很漫长,无聊的日子除了修炼就是授课,好在这个世界也过年,让江峰高兴了两天。
转眼又是一年春天,不管外面世道如何变换,江家村人依旧是埋头耕种,不问世事,这种日子太平淡了,犹如死水,一丝微澜也没有,江峰己经决定等秋收后,离开家乡,出外闯荡一番。
整个夏天,他除了修炼之外,就是练习骑射,为外出做准备,好在他从小就会射箭,而且炼气后,六识强大,在加上两世的灵魂强度,箭术奇准,至于马术,也能灵活骑乘,但照比异族骑兵还是差的远,人家毕竟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
山谷里的桃子又接了一茬,但红果子却没有在结,草药己经被他大部分采完,都炼成了药丸。
又到了去北苍城换物资的时候,江峰和父亲商量:“爹,咱们将那几匹马卖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我留一批骑乘,剩下的都换成钱。”
江父想了想说:“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卖了吧,留着被人发现了也是祸害,卖些钱留给你当盘缠。”
江峰一夏天的准备,父亲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儿子也要离开他了。
当夜父子二人带着西匹马先行离开,至于换物资的事情,交给二叔三叔。
在快到北苍城时,父子二人将马藏在一座小树林中,由江峰看守,江父则独自前往城门口等待,这事儿还得找赵掌柜,毕竟和江父熟悉,而且在城内也颇有人脉,这可是胡马,他们可不敢大摇大摆的牵进城,在惹出其他祸事来。
江峰一首等到日上三竿,小树林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是父亲回来了。
赵掌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领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伙计,见到这几匹马时,前后仔细检查了一遍,不住点头说道:“马不错,就是瘦了点。”
江峰心想,能不瘦吗?在江家村也没有什么好料喂给它们,只是吃些青草,活着就算不错了。
赵掌柜想了想,说:“江兄弟,这西匹马,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也知道咱们北地不太缺马,这还是看在你我老交情的份上,你看如何?”
江父点了点头,说道:“就依赵掌柜的。”
江峰对于这个价钱也不知道是高是低,因为朝代不一样,马的价格也不同,他记得看史书上说,秦琼当初卖马才叫价六十两,当然也有说八十两的,但人家那可是黄骠马,他们这西匹马,虽说是军马,但却是普通士兵的马,能给一百两,江峰觉得赵掌柜没太坑他们,当然货到地头死,既然弄到这来了,卖不卖也得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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