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昌县有风,同是江边城市,但这里的风很柔和,不是春天却有春天的味道。
晚上九点,王放被一股尿意憋醒,睁开眼,便见张初夏正趴在床边睡觉,即使睡着了,精致的小圆脸上也挂着酒窝,这姑娘一定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吧。
张初夏这段时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也确实辛苦,王放没有叫醒她的打算,自己斜着身子去拿夜壶。
此时的王放身体均缠着厚厚的纱布,虽说比之前木乃伊的样子要强几分,但哪里能拿到放在地上的夜壶。
细微的动静仍吵醒熟睡的张初夏,她抬起脑袋呆了几秒,望着斜着身子的王放问道:
“小放哥,你怎么了?”
看着有些呆萌的张初夏,王放心里过意不去,带着歉意道:“今天水喝多了,想方便一下。”
“哦,那你叫我呀。”
说着,就准备掀开被子,掀开一半手就停滞在半空,脸颊瞬间绯红滚烫,她突然想起王放可是挂着空挡。
王放昏迷之时,她可以毫无顾忌,但现在不行啊,王放正睁着眼睛看着她呢。
病房里一时间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只有仪器时不时发出的微弱声响,张初夏悬在半空的手,就这样一首保持这个姿势,她有些尴尬,脑子一片空白。
王放也觉得尴尬,毕竟一个大老爷们,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扶着自己的老二方便,他还是接受不了。
于是清清嗓子,开口道:“初夏,你把夜壶递给我,我自己来。”
“啊!哦……哦……好。”
从尴尬里解脱出来的张初夏慌乱回答,提起地上夜壶,递给王放。
起身欲走,却看见王放连拿起夜壶都非常吃力,心中一横,自己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慌张的,再说,自己现在是他女朋友,那男女朋友之间干些羞羞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小放哥,还是我来吧,别把伤口崩开了。”张初夏硬着头皮道。
“这……”王放犹豫了,这个180的大老爷们此时居然脸红了,但刚才尝试过,想独立完成,难度太大。
“委屈你了,初夏。”
“小放哥,没有委屈,我愿意照顾你。”张初夏轻声说,接过夜壶。
“小放哥……”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就这样,在王放闭上眼睛后,张初夏再次掀开被子,开始操作起来。
“小放哥,你是不是紧张?”
“呃,还好吧!”
“那为什么没有东西出来?”
王放无语,这要是有东西出来才见鬼了,试想,一双大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能出来吗?
张初夏噗嗤一笑,想不到自己的小放哥也有尴尬的时候,于是说道:“我吹口哨吧。”
王放:……
“嘘…嘘…嘘嘘嘘……”
口哨声响彻在这狭小的病房里,打破那一丝丝尴尬,王放觉得这种感觉很怪异,可能自己此刻在张初夏眼里还真是个小宝宝,同时,更加觉得亏欠她很多。
折腾良久,总算完事。
事后,张初夏红着脸带着调侃语气:“小放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啥?……负责啥?”
“你被我看光了,可不就要负责嘛。”
负责吗?都这样了,自己不负责那不是禽兽不如?以自己的条件,能有一个姑娘这样掏心掏肺得对自己好,该知足了。
“初夏,谢谢你!”
张初夏摇摇头,转移话题道:“小放哥,等你痊愈了,你准备做什么?”
“当然继续干装修啊。”
“装修?”张初夏潜意识里是摄影,不过那是王放失忆前的工作。
王放纳闷,她作为自己女朋友,不知道自己是做装修的吗?
这不能怪张初夏不知道,现在拿这事去问王德才,他估计也要回想好一会才能想起来,王放以前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装修。
张初夏见王放蹙眉,似乎又在回忆什么,反应过来赶忙开口:“好,那我们就继续干装修。”
在张初夏心里,干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是和心爱之人一起,干什么都是快乐的。
或许这就是恋爱脑,但不得不说张初夏在这段偷来的感情里,是小心翼翼的,是卑微的。
“小放哥,我们一起加油,扎根昌县装修领域,做大做强。”
王放会心一笑,眼前这个始终挂着酒窝的姑娘,莫名让人轻松,生不起半点烦恼,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好,做大做强。”王放转而又道:“可是,会很累,很辛苦。”
张初夏拉起王放的手,深情道:“有你在,我不怕。”
简单的几个字,却是最长情的告白,王放反手紧紧握住张初夏的手,思绪万千,感触颇深,说再多也不能诠释此时心境,只是重重点头。
“好!”
昌县的风很是柔和,或是从江城吹过来的,经过几道弯几个坎,变得温顺。
时间又往前推进七天。
这些时日,王放身上的纱布在逐渐减少,现在终于能自己拿起夜壶,虽不能自己方便,但究竟是巨大的进步,医生告诉他现在最好保持平和,至少等脑中瘀血完全吸收。
张初夏每天依旧干着同样的事,脸上挂着酒窝的时间越来越多,总喜欢拉着王放聊装修的事,她甚至打算等王放出院后,就报一个培训班,学习怎么做账,做预算等等。
周正等人依旧是一天一个电话打给王德才,要不是他苦口婆心地劝说,说王放不能受刺激,他们估计早就过来看望王放了。
王德才很喜欢这几个年轻人,有情有义,也为自己儿子能结交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开心。
对于王德才来说,开心之事可不只有这一件,看着王放和张初夏每天你侬我侬,老怀心安,恨不得明天就让他们结婚,后天就抱上孙子。
再就是自己二儿子王俊凯,终于找到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好像是江城最豪华的酒店做普通管理,这也算是学以致用,因为他学的就是工商管理。
好像一切都在变好,尤其在听到王放两人讨论的话题时,更加心安,他不求自己儿子能够大富大贵,在自己身边至少一家人是完整的。
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王德才觉得这“根”滋养的安稳,才是最好归宿。
儿孙绕膝,烟火寻常,守着祖辈开枝散叶的地方,像一棵老树,稳稳地扎在故土,看新芽在熟悉的阳光雨露里,舒展成新的枝桠。这是根的意义,无需远方的波澜壮阔,心安处,即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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