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雁门关方向的狼烟尚未散去,我站在御帐前,望着远方天际那轮残月,心中却己燃起烈火。
“陛下。”铁雄低声在我身后开口,“韩烈己押入天牢,兵部那边也稳住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稳住军心,比斩几个叛将更重要。”
他沉默片刻,点头道:“属下明白。”
我转身看向他,目光坚定:“传令下去,明日辰时,三军校场集合,我要亲自训话。”
翌日清晨,晨雾未散,点将台上旌旗猎猎作响。将士们列阵而立,神情肃然。昨夜之事在军中掀起了不小波澜,此刻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忐忑——毕竟,谁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也会成为下一个“韩烈”。
我缓步登台,龙渊剑悬于腰间,寒光凛冽。
“诸位。”我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个校场,“昨日之事,是为大秦除害,非为滥杀无辜。朕不问出身,只问忠心。只要你们一心为国,便是旧贵族之子,我也愿委以重任;但若心怀异志,哪怕功勋盖世,也绝不姑息。”
台下一片寂静,只有风掠过旗帜的声响。
“韩烈之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我扫视全场,语气沉稳,“匈奴大军压境,边疆危急,此时最忌内乱。从今日起,凡有战功者,重赏;凡有怯战、通敌者,斩!”
最后一字出口,如同惊雷炸裂,震得众人脊背一挺。
我缓缓收声,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淡淡的话:“大秦,不容背叛。”
回到御书房后,我立刻召见兵部尚书与户部侍郎。
“粮草、兵器、马匹,都准备得如何?”我开门见山。
兵部尚书擦了擦汗,拱手道:“回陛下,雁门关前线己备好三个月粮草,兵器也补充完毕,但……部分长戈质量不佳,臣怀疑是地方工坊偷工减料。”
我眉头一皱,冷声道:“查,彻查到底。”
“是。”兵部尚书应声退下。
我转向户部侍郎:“宫廷开支削减三成,优先保障军需。另外,调动各地商贾,协助运输军资,每千石粮草赏银十两,每百匹战马加封爵一级。”
户部侍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用如此高规格的激励手段。
“陛下,此举恐怕会加重财政负担……”
“若国亡了,还要钱何用?”我打断他,“执行即可。”
待众人退下后,我独自一人翻阅地图,手指划过雁门关至长城一线。
匈奴骑兵机动性强,来去如风,若不能以快制快,恐怕难以抵挡。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策略宝库”的画面。
【可用:闪电战术、后勤补给优化、伏击陷阱设计】
我睁开眼,嘴角微微上扬。
“传令雁门关守将,命其派出小股斥候深入敌境,摸清匈奴主力动向。同时,在沿途设伏,以弓弩为主,配以绊马索,迟滞敌军速度。”
“再调北地郡骑兵五千,绕行阴山南麓,伺机截断匈奴归路。”
“另派信使前往陇西,征调良驹五百匹,务必半月内送达。”
一道道命令下达,整个军事机器开始高速运转。
傍晚时分,我亲自前往军营巡视。
士兵们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
我走入一处营地,几名年轻士卒正围坐一起打磨刀刃。
“陛下!”有人认出我,连忙起身。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
“你们觉得,这一仗能赢吗?”我随意坐下,问道。
一名满脸稚气的小兵挠头笑道:“陛下亲自带兵,我们自然打得赢!”
另一人则略显犹豫:“可匈奴人凶得很,听说他们打起仗来连命都不顾。”
我笑了笑,抽出龙渊剑,剑锋映着夕阳,寒光凛冽。
“知道为什么大秦能横扫六国吗?”
几人摇头。
“因为我们不怕死。”我缓缓说道,“但我们更懂得怎么让敌人先死。”
我指着远处训练中的骑兵:“匈奴靠的是速度快,但如果我们能在他们来的路上埋下暗箭,在他们撤退的路上设下陷阱呢?”
小兵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让他们进退维谷?”
“正是。”我站起身,环视众人,“你们记住,打仗不是比谁力气大,而是比谁脑子活。”
众将士听得热血沸腾,纷纷高呼:“誓死效忠陛下!誓死守卫大秦!”
我看着这群年轻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这,才是真正的希望。
然而,就在返程途中,我忽然接到密报。
“陛下,边境发现数名可疑之人,身着牧民衣裳,却操一口流利的胡语,且随身携带的皮囊中藏着我军布防图。”
我脸色一沉:“看来,匈奴不只是想打一场正面战。”
“传令各关隘,加强巡查,尤其注意伪装成商贩或牧民的可疑人员。”
夜深人静,我独坐御书房,手中握着一封刚刚拆开的密函。
内容简短,却令人不安:
**“草原有鹰,盘旋不去,恐有奇袭。”**
我盯着这几个字,心中警铃大作。
匈奴,真的只会从雁门关一路进攻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陛下。”铁雄低声唤道,“有一名自称‘赵武’的斥候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浑身尘土的男子跪在殿前,气息紊乱,显然是连夜赶路而来。
“启禀陛下……”他喘着粗气,“匈奴右翼部队,疑似己经绕过长城,目标……疑为咸阳!”
我猛地站起,手中密函啪地一声落在案上。
“果然……”我咬牙低语,“他们是想逼我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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