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前的青石砖被修士们激荡的灵力震得簌簌作响,支持与怀疑的声浪如汹涌潮水,在山风呼啸中翻涌碰撞。
欧阳逸猛然踏前一步,玄靴重重砸在地面,发出"咚"的闷响:"诸位!若人证物证尚不能服众,且看我凌霄宗还有何底牌!"
他袖中灵力迸发,三道金色符篆破空而起,在空中炸开璀璨光华。山道间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十余位布衣村民在弟子引领下蹒跚而来。
为首的白发老者拄着枣木拐杖,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凹痕,浑浊的眼眶里蓄满泪水:"各位仙长啊!那年妖潮席卷各路村庄稼,是幽澜亲自帮我们扫除了这些灾难!"
老人突然撩起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爪痕触目惊心,"这道伤,是她替我挡下的!"
"没错!"身形佝偻的农妇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蜿蜒的疤痕如蜈蚣盘踞,"我家娃儿被妖物叼走,是幽澜追出三十里夺回孩子!"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襁褓中的婴儿,"这孩子如今能平安长大,全赖她舍命相救!"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中,村民们争相展示身上的伤痕,讲述着二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救援。
陈墨双手翻飞,十余卷泛黄的羊皮卷悬浮空中,密密麻麻的字迹泛着微光:"这是幽澜十五岁起的功绩记录!协助修复宗门护山大阵时被雷劫灼伤经脉,为救中毒同门试遍百种草药!"羊皮卷突然无风自燃,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幽澜体内,映照出她苍白却坚毅的脸庞。
"狡辩!"赤焰宗少宗主突然挥出一道火焰,将身旁的石凳轰成齑粉,"妖性本恶,谁能保证她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陷入死寂,唯有罡风掠过檐角铜铃,发出刺耳的"叮铃"声。
幽澜突然摘下颈间的"灵隐护心佩",掌心在剑锋上一抹,鲜血瞬间浸透洁白的裙摆。
她周身腾起淡蓝色妖纹,却在触及空气的刹那被灵力强行压制:"我幽澜今日立下心魔大誓——若有伤害人类分毫,必受万剑穿心之苦,魂魄永镇九幽!"话音未落,天际突然响起闷雷,一道紫色闪电劈落,却在距离她三丈处被凌剑尘抬手击碎。
清风散人抚须长叹,周身星纹大放光明:"好个至情至性的丫头!此等决心,便是我等修行千年的老怪物也自愧不如!"
天玑宗宗主面色涨得通红,"当啷"一声将腰间玉牌掷在地上:"凌宗主!是我等糊涂,听信谗言!凌霄宗若有差遣,天玑宗赴汤蹈火!"此起彼伏的道歉声中,几位与血魔殿勾结的小宗门宗主悄悄向后挪动脚步。
"想走?"王若冰突然甩出九道冰蓝锁链,在空中交织成天罗地网,"你们与血魔殿互通密信、伪造证据的玉简,可还在怀中?"她指尖轻点,几道幽蓝火焰窜出,瞬间将几人衣袖烧出焦痕,怀中玉简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碎裂声。
"哈哈哈!"天空突然裂开血红色的缝隙,影煞踏着白骨阶梯缓缓降下,身后数百血魔殿修士周身魔气翻涌,所过之处云雾皆染成猩红,"凌霄宗,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他猛然挥手,万千血色骷髅头呼啸而下,啃噬声、哀嚎声交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浪。
凌剑尘银发倒竖,掌心凝聚的白色光球照亮半边天空:"血魔殿!当年未能将你们斩尽杀绝,今日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卑鄙!"清风散人怒喝一声,周身星斗之力化作银河倾泻,"竟对无辜修士动用噬魂咒!"他袖中飞出的青铜古镜将血魔殿长老的咒法反弹而回,惨叫声中,那长老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战斗愈发激烈,爆炸声、怒吼声震得山峰摇晃,血魔殿修士的惨叫声与凌霄宗弟子的战吼声此起彼伏。
欧阳逸与陈墨双剑合璧,剑气如游龙般首取影煞。影煞狂笑着祭出本命魔刀,刀刃上流转的黑色纹路与双剑碰撞,爆发出刺目火花。"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困住我?"影煞突然吐出一口精血,魔刀暴涨十倍,刀锋所过之处空间扭曲,"今日我便要这凌霄宗..."
欧阳逸抓住机会,长剑贯穿其右肩;陈墨的雷系灵力顺着剑刃涌入,影煞凄厉的惨叫声中,本命魔刀寸寸碎裂。
当最后一名血魔殿修士倒下时,天空飘起细雨,将地面的血迹冲刷成蜿蜒的溪流。
幽澜力竭跪地,"灵隐护心佩"化作流光没入她心口。凌剑尘缓步上前,将宗门大氅披在她身上:"从今日起,你便是凌霄宗真正的护山大弟子!"
经此一役,血魔殿彻底沦为修仙界公敌,而凌霄宗的护山大阵在众人合力下焕发出更耀眼的光芒。暮色中,凌霄宗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暗夜中永不熄灭的星辰。这场关乎真相与谎言、信任与偏见的较量,终将在修仙界的历史长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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