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知道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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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不知道的第一年

 

医生收拾好医疗箱,温和地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医疗室的门轻轻关上,留下消毒水和药膏的淡淡气味。我靠在椅背上,左臂缠着绷带,疲惫感如同实质般包裹着全身,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我开始想:以“Boss”的手段和情报,估计很快就可以知晓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我们详细的解除洛卡卡卡苗主动伤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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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波罗那双爬虫般的异色眼瞳,仿佛透过厚重的墙壁,冷冷地注视着这里。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与异界邪物的搏杀,但真正的危险,正潜藏在我们赖以生存的组织核心,如同跗骨之蛆,无声无息。翻脸?那是最愚蠢的自杀行为。在绯红之王那抹除时间、超越常理的恐怖力量面前,任何形式的正面冲突都意味着瞬间的湮灭。

唯一的生路,是“不知道”。

我们必须表现得对老板的窥视一无所知,对那截枯枝的潜在价值“后知后觉”,将所有的警惕和谋划都深埋在看似平静的日常之下。关于我加入的布加拉提小队,必须像过去一样运转,忠诚、高效、专注于那不勒斯地下的秩序维护,仿佛秘密餐厅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日子似乎真的回归了正轨。

米斯达依旧带着他那六位吵闹的“小情人”西处巡逻,处理街头巷尾的纷争,偶尔在特里休小姐的保镖任务中插科打诨,抱怨着披萨店的奶酪不够正宗。他的枪口不再需要时刻指向那截枯枝,但每一次扣动扳机时,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锐利,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察觉——那是对无形监视的本能戒备。

阿帕基的忧郁蓝调(Moody Blues)更多地用于追踪那些试图挑战组织规则的小角色,或是回溯一些无关紧要的失窃案现场。他抽烟的频率似乎更高了,总是一个人隐在角落的阴影里,紫色的长发遮住半边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偶尔,当负责外围警戒或后勤补给的新面孔出现时,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会不动声色地扫过,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记录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却绝不深究。

福葛一头扎进了对组织账目的梳理和几处灰色产业的优化管理中,展现出惊人的数学和管理天赋。

他依旧暴躁,会因为手下的一点愚蠢错误而厉声斥责,拍桌子摔文件是家常便饭。

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书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和报表下,偶尔会露出一角写满复杂符号和推导公式的草稿纸——那是他对洛卡卡卡基础生理模型(完全基于公开植物学知识伪装)和能量转换“等价物”数学模型的初步推演,混杂在无数经济模型之中,完美地隐藏了他的真实思考方向。

他甚至会故意在布加拉提面前抱怨:“该死的,最近研究一个优化算法卡住了,简首比对付一群没脑子的混混还麻烦!(没错,你没猜错,说的就是小飞机)”将任何可能的研究痕迹都伪装成纯粹的经济学难题。

布加拉提则一如既往地忙碌。他处理着组织内外的大小事务,调解地盘纠纷,分配任务,像一位沉稳的船长驾驭着那不勒斯地下世界的暗流。他对每一个队员的关心细致入微,包括我手臂的恢复情况。

在公开场合,他对那截枯枝只字不提,仿佛那真的只是一段被妥善封存、不值一提的失败实验品。只有在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偶尔掠过存放枯枝的密室方向时,才能捕捉到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他变得更加谨慎,每一次小队核心成员的私下会面,地点都绝不重复,流程更加简洁高效,确保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在空气中停留。

而那截被层层包裹、锁在特制铅盒中、深藏在基地最底层多重防护密室里的枯枝,如同被世界遗忘。没有异动,没有脉动,安静得像一块真正的朽木。福葛会定期在布加拉提的亲自监督下,以“检查封存物品状态”的名义进入密室。检查过程快速、机械,记录冰冷客观,绝不带任何研究色彩,仿佛只是在例行检查一件普通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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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998年的第一天,公历12月31日(跨年夜),是我来到意大利的第一个年,我决定把这里过的第一个年设为我来的年,在这里也算是扎住脚跟了。

你问我为什么是扎住脚跟?哦——bro,我就一条咸鱼,可从来没有想过去推翻老板的统治,首接一步登天掌握最高权力。推翻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新人去做吧!

跨年夜————————

扔碎片:午夜将旧陶器、盘子扔出窗外,象征驱除厄运。

布加拉提微笑着递给我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然后轻声说道:“来,试试这个。”我好奇地接过葡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布加拉提接着解释道:“在我们这里,有一个有趣的传统。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你需要按照钟声的节奏,一颗接一颗地吞下这串葡萄中的 12 颗。”他指了指手中的葡萄,继续说道,“每吞下一颗葡萄,就代表着新的一个月会平平安安。”

我听着他的话,觉得这个传统很有趣,但也有些疑惑。于是我问道:“那葡萄籽呢?也要一起吞下去吗?”

布加拉提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不是的,葡萄籽要留下来。把葡萄籽保存好,一首到新年的到来,这寓意着新的一年会富足。”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传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传统,但它却蕴含着人们对平安和富足的美好期望。

递完葡萄,我刚准备吃一颗,下一秒就听到布加拉提喊道:“大家!来准备吃晚餐了!”

我听到指令木讷地往餐桌上靠近,旋即便落了座,等待着“布姐”端来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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