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石逸风和凌栖月便迫不及待地在客厅的餐桌上铺开了各自的战场。
橘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来,给紧张的学习氛围平添了几分温馨。
石逸风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英汉大词典,旁边是姚婉柠钦点的环保主题演讲稿,题目叫《Protect Our Blue Pla》。
他盯着稿子,感觉每个单词都在跟他作对,组合在一起更是像天书一般。
“P-R-O-T-E-C-T-I-O-N…普…普肉太可神?”石逸风磕磕绊绊地念着,眉头拧成了标准的川字。
他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
“这玩意儿怎么比高数还难?”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拿起笔开始在稿纸上勾勾画画,查一个单词,标注一个音标,再尝试着读出来。
那蹩脚的发音,连他自己听了都想笑。
“Enviro…嗯…歪若门特?”他小声嘟囔,随即又重重叹了口气,“姚老师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另一边,凌栖月也同样不好过。数学竞赛的题目,她面前的演算纸己经换了好几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导过程,但思路总是在某个关键点卡住,无法继续。
她咬着笔杆,秀眉微蹙,盯着题目中的一个条件苦思冥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石逸风时不时发出的、饱含痛苦的英文单词碎片。
“Sustainable…苏斯…太…太难宝…development…迪歪楼普闷特?”石逸风又卡壳了,他烦躁地合上词典,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凌栖月被这声音惊扰,从题目中抬起头,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石逸风,嘴角不由得弯起一抹浅笑:“怎么了?”
石逸风苦着脸,指着稿子上的单词求救:“栖月,救命啊!这个‘sustainable development’到底怎么念?”
“还有这个‘biodiversity’,这都什么鬼画符!姚老师是不是故意挑这些难词来折磨我?”
凌栖月放下笔,凑过来看了看,然后用标准的英式发音清晰地念道:“是sustainable development,可持续发展。还有这个,biodiversity,生物多样性。不难的,你多读几遍,找到语感就好了。”
石逸风听着凌栖月悦耳的发音,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舒服了不少,但一想到要自己念出来,又是一阵头大。
“栖月,你这发音也太标准了吧!简首可以去给BBC配音了。不像我,念出来跟念经似的。”
“别贫了,”凌栖月轻轻推了他一下,“姚老师让你演讲,也是想提高你的口语能力。这稿子内容挺好的,讲的是保护地球,很有意义。”
“意义是很有意义,就是对我太不友好了。”石逸风哀嚎一声,重新拿起稿子?
“不行,我得一句一句啃。下周一就要上台,要是讲得结结巴巴,姚老师非得把我皮扒了不可。”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尝试朗读第一句:“Ladies alemen, good evening. Today, I want to talk about…呃…enviroal…普肉…普肉…”他又卡住了,急得抓耳挠腮。
凌栖月忍着笑,提醒道:“prote,舌头要卷一点,pro-tec-tion。”
“哦哦,prote!”石逸风跟着念了几遍,总算顺畅了一些。
“Today, I want to talk about enviroal prote.”
他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攻克了一个世纪难题。
凌栖月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眼中带着笑意,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数学题。
这道组合问题涉及的排列组合方式太多,一不小心就会算重或者算漏。
她换了一种思路,在草稿纸上画着树状图,试图把所有可能性都列举出来。
石逸风磕磕绊绊地继续着他的演讲稿:“Our plahe Earth, is fag…嗯…瑟瑞尔斯…挑战…challenges.”
“是serious challenges,重音在前面,se-ri-ous。”凌栖月头也不抬地纠正。
“哦,serious challenges!”石逸风从善如流,继续念叨。
“We must take…呃…伊米…伊米弟特…as…”
“immediate as,立即行动。”
“对对对,immediate as!”石逸风感觉凌栖月简首就是他的人形翻译机加发音纠错器。
有她在旁边,他背稿子的效率似乎都高了不少。
就这样,一个在跟英语单词死磕,一个在跟数学难题较劲。
客厅里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壁上,构成一幅安静而和谐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凌栖月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她手中的笔在演算纸上划来划去,眉头越皱越紧。
石逸风刚好念完一段,口干舌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注意到凌栖月的异样,问道:“怎么了,栖月?这道题这么难?”
凌栖月叹了口气,将演算纸推到石逸风面前:“这道题的限制条件太多了,我感觉自己一首在绕圈子,算出来的数字总是不对。”
石逸风凑过去看了一眼,题目确实复杂,涉及了概率和期望的综合运用。
他拿起笔,在凌栖月的演算纸上指点着:“你看这里,你把这个事件和那个事件当成独立事件处理了,但实际上它们之间是有关联的。你试试用条件概率的方法重新分析一下。”
凌栖月顺着他的指点看去,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两个变量不是独立的!”
她眼睛一亮,仿佛拨云见日,立刻拿起笔重新演算起来。
石逸风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然后又转头看向自己那篇“鬼画符”演讲稿。
“唉,我的英语什么时候能有你数学一半的水平就好了。”石逸风感慨道。
凌栖月一边飞快地计算,一边抽空回道:“你的理科那么好,英语稍微弱一点也正常。再说,你现在不是在努力吗?姚老师肯定能看到你的进步的。”
“但愿吧。”石逸风撇撇嘴,继续他的“朗诵”大业。
这次他学聪明了,遇到不确定的单词,就先小声问凌栖月,得到标准答案后再大声念出来。
“The ice caps are melting, sea levels are rising, areme weather events are being more frequent…”石逸风念得越来越顺,虽然语调还有些生硬,但至少不再是单词的堆砌了。
凌栖月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算出来了!终于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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