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冷宫番外：暴君觉醒手札》
——萧临渊视角·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云绾绾
（一）雪夜
萧临渊第一次察觉异样，是在冷宫那碗鸩酒前。
云绾绾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那个骄纵的、愚蠢的、被他亲手折断羽翼的镇北侯嫡女，此刻跪在雪地里，铁链缠腕，却仰着脸冲他笑。
“陛下，若臣妾说能预言三日后南境叛乱……”
她的声音很软，像裹了蜜的刀。
萧临渊指节抵在她喉间，感受脉搏跳动。他本可以当场拧断这纤细的脖颈——就像处置云家满门时那样干脆。
可她的睫毛在颤。
不是恐惧的颤，而是某种……兴奋？
“好。”他听见自己说，“朕给你三天。”
转身时，玄氅扫过雪地。暗卫首领跪地谏言：“此女妖异，当诛。”
萧临渊着扳指上未干的血迹，忽然笑了。
“不急。”
（二）锁链
他每夜都去冷宫。
隐在梁上看那女人自言自语，时而对着虚空比划，时而咬牙切齿念些古怪词句——
“系统你坑我！攻略进度怎么还是负的？！”
萧临渊眯起眼。
她偶尔会突然安静，指尖在空中虚点，仿佛触碰看不见的屏障。有一次她兴奋地低呼：“商城打折！先赊账买[关键道具提示]……”
月光漏进窗棂，照着她腕上淤痕。萧临渊无端想起白日折子上参她的那句“妖妃祸国”，忽然觉得荒谬。
祸国？
这女人连偷个馒头都要跟老鼠对峙半刻钟。
（三）烙印
春祭前夜，萧临渊在偏殿堵住她。
云晚正踮脚够柜顶的蜜饯，闻声吓得跌进他怀里。龙涎香混着她发间药香，他鬼使神差抚上她后背烙印——那是他亲手烙下的“罪”字。
“疼么？”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云晚却转过身，抓着他衣襟凑近：“陛下若是心疼，不如给臣妾换个住处？”
她眼里映着烛火，像淬了星子的毒酒。
萧临渊猛地掐住她腰按在案上，朱笔滚落，染红奏折里“处死”二字。
“你到底是谁？”
她呼吸骤乱，却笑着勾他腰带：“是陛下的劫数呀。”
（西）火场
冷宫大火那夜，萧临渊在朱雀门截获了敌国密探。
密探怀中掉落的，是云瑟瑟亲笔所书：“借春祭杀帝，云晚预言为饵。”
玄甲军疾驰回宫时，他看见云晚立在火中，手中玉符己烧得通红。
——那是能调动北境三十万大军的虎符。
“臣妾宁愿烧了这保命符，也不愿陛下为难。”
火舌卷过她裙角，萧临渊纵马冲进烈焰。抱到她的一瞬，听见她小声嘀咕：“系统，快兑个[防火屏障]……”
他假装没听见。
（五）大婚
封后大典当夜，萧临渊在合卺酒里下了蛊。
南疆的情蛊，子蛊饮下会吐露真言。
云晚毫无防备地喝了，很快眼神涣散。他抚着她脸颊诱哄：“系统是什么？”
“是…快穿管理局的辅助AI……”她迷迷糊糊比划，“我要做满二十个任务才能回家……”
萧临渊捏碎了酒杯。
三更时分，他独自登上摘星楼。暗卫呈上刚译出的古籍：“异世魂寄肉身，需以挚爱血肉为引，方可长留。”
身后传来环佩轻响。
云晚揉着眼找他：“陛下怎么在这儿？”
萧临渊将染血的手背到身后，温柔地笑：“在看你的故乡。”
——他指的方向，是北方夜空一颗陌生的星。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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