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冬天来了。
冬日的午后,简夏站在屋檐下看向远方。
这一个月来,沈玄在家待的时间首线上升,简夏每天都被沈玄和云绾绾两人的感情戏摧残着。
简夏的心情经历了从“?”到“……”再到“哦。”的转变。
现在再看到沈玄和云绾绾相处的点点滴滴己经心如止水了。
一阵寒风吹来,简夏伸出手,接住一朵雪花。
“下雪了。”简夏看着手中渐渐化去的雪花轻声道。
“一个月了,今天就是原剧情里沈绍死讯传来的日子。”
在雪越下越大时,简夏听到了前厅传来的喧闹声。
简夏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宿主,你别伤心,这或许是沈绍的命运吧,我们也没有能力改变。”
“我没有伤心,只是有些感慨,意气风发、战死沙场的人也只是别人故事里淡淡的一笔罢了。”
留月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道:“大奶奶,不好了,边关战报来了,二爷他……”
简夏颔首道:“走吧,去前厅。”
【冬日下午阳光还算和煦。
凉亭里,云绾绾正坐在沈玄对面与沈玄下棋。
沈玄落下一子。
云绾绾小脸一皱,娇声道:“我又输了,大哥尽会欺负我。”
沈玄笑了笑,“瞧你,怎么还恼了?”
云绾绾不服气道:“大哥明知自己棋艺高超,恐怕少有人能敌,还拉着我与你下棋,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沈玄失笑,点了点少女光洁的额头,道:“明明是你嫌闷,倒成了我拉着你下棋了。”
云绾绾轻“哼”一声,转过身去。
沈玄摇摇头道:“我这棋艺你便嫌我欺负了,若是你大嫂来与你下棋,你定是要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云绾绾转过身惊讶道:“果真?”
沈玄点点头,目露欣赏道:“你大嫂棋艺远在我之上,且你大嫂棋风清正,落棋犹如松柏凌霄、清泉漱石,招式疏朗有节,攻守间不见戾气,实乃有名士之风也。”
“大嫂那么好,那大哥快回去陪大嫂吧。”
云绾绾含泪说罢,起身便要走。
沈玄一把拉住云绾绾的手腕。
“你哭什么?简氏就是下棋下得再好又如何,又不是人人都爱棋艺高超之人。”
云绾绾看了一眼沈玄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云绾绾脸红道:“大哥,你捏疼我了。”
沈玄感受到少女光滑微凉的手腕,感觉自己紧张到掌心微微出汗,蓦地松开手。
云绾绾看着沈玄一如既往冷漠的脸,只是他微红的耳根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云绾绾脸颊泛上红霞,忍不住贪念此刻,心中涟漪浮动。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刚才还温暖的冬日太阳己经藏到云后,一片片雪花毫无征兆地飘落下来。
云绾绾率先移开视线,“下雪了。”
沈玄走到云绾绾身前,两人并肩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打着旋儿落下。
忽然一阵嘈杂声从前厅传出,云绾绾的心突然像针扎一般痛了一下。
她秀眉微蹙,抬手捂住胸口。
“不好了,二奶奶!不好了,二爷,二爷他……”
桃儿慌乱地跑到云绾绾跟前,一脸悲痛。
云绾绾只觉耳边一阵轰鸣,死死地抓住桃儿的手道:“二爷、二爷他怎么了?”
桃儿呜咽着说:“二爷他……战殁了。
云绾绾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新落的雪还要苍白,胸中一阵剧痛陡然炸开,眼中清泪落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简夏唏嘘道:“这云绾绾到底是喜欢谁呢?前一秒还在和沈玄打情骂俏、暧昧对视、并肩看雪呢,下一秒又为沈绍悲痛欲绝,人类的感情真复杂,我不懂。”
“宿主,你为什么要说我的台词?”
简夏来到前厅,沈侯爷一脸悲痛地闭着眼坐在上首,胸口大幅度起伏着,旁边的大夫正为侯爷顺着气。
王夫人在座椅上大声哭喊道:“绍儿,娘的绍儿啊!”
沈羽正沉默地立在一旁。
简夏蹙着眉走到哭得上气不接下的王夫人面前,劝道:“母亲,您要保重身体啊,您这样为二弟忧心,让二弟看见,然后能安心呢?”
王夫人哭到力竭,晕了过去。
简夏惊慌道:“太太晕过去了!”
刚把沈侯爷送回房间回来的大夫立刻上前为王夫人把脉。
“大夫,太太如何了?”简夏连忙问道。
大夫道:“王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我给开个方子,让王夫人服用两副药便无事了。只是,还是要劝王夫人看开些,过度悲伤与身体有害无益。”
简夏命一旁的丫鬟伺候大夫笔墨,然后接过方子派人去医馆抓药。
这时,云绾绾和沈玄一前一后来了厅堂。
沈玄眉头紧锁,云绾绾双眼通红,满脸泪痕。
简夏吩咐丫鬟将太太带回房间休息。
看向沈玄和云绾绾,道:“二弟战殁,侯爷和太太身体不适,回房歇息了。”
沈玄皱着眉道:“具体是何情况?”
一旁的小厮上前道:“方才边关战报送来,说敌军突袭,二爷带领众将士守城,城守住后,二爷带兵追击,谁料中了敌军埋伏……后来,军中寻遍,未能找到二爷尸骨,只在一处断崖边找到了二爷的断刀还有带血的衣角……”
饶是沈玄再冷漠无情,面对嫡亲弟弟的死讯也红了眼眶。
一旁的云绾绾更是哭到半靠在桃儿身上。
简夏冷静道:“留月,听琴,你们去送二奶奶和桃儿回去。”
然后看向沈玄道:“夫君,随我来。”
简夏和沈玄走到一旁,屏退下人。
简夏严肃道:“听这战报,二弟似是有功有过,守住城是为功,但追击后中埋伏导致一队人马全军覆没是为过,依夫君看,圣上可会怪罪于二弟与侯府?”
沈玄也镇静下来,思索片刻道:“当今圣上仁善,二弟功大于过,且己战殁,圣上应当不会降罪与侯府,只是,圣上虽仁善,但朝中难免有朝臣弹劾,故而二弟的丧事从快从简更为妥当。”
简夏点点头。
沈玄道:“还好有娘子稳住局面,不然府里该是乱成一片了。”
简夏道:“都是我该做的,夫君何必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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