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舟驶入扬州境内时,两岸垂柳如帘,粉墙黛瓦间飘来阵阵桂花香,弘历站在船头,望着这如画美景,心中却隐隐不安,自拒绝漕运总督献上的歌姬后,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皇上,漕运总督王有龄求见"德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弘历转身,只见王有龄穿着崭新的官服,捧着礼盒跪在甲板上"臣特备江南名茶,献给皇上和太后品鉴"
"起来吧。"弘历接过茶盏,浅啜一口"听说扬州近日不太平?"
王有龄额头沁出冷汗"回皇上,都是些市井谣言,臣己派人严查"
待王有龄退下后,弘历召来傅恒"朕命你暗中查王有龄,如今可有进展"
傅恒神色凝重"启禀皇上,那些歌姬中有三人竟是白莲教细作!"他展开密报"更可怕的是,王有龄早己暗中投靠白莲教,他们计划毁坏补给船,让御舟孤立无援,再伺机刺杀!"
弘历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即刻将王有龄抓捕归案!"
当晚,傅恒率领三百精锐侍卫,悄悄包围了王有龄的府邸,然而,当他们踹开大门时,才发现早己人去楼空"不好!中了调虎离山计!"傅恒意识到不妙,立刻带人赶回码头
果然,补给船上燃起冲天大火,白莲教教徒手持利刃,将御舟团团围住,傅恒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月光下,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傅恒越战越勇,他的佩刀己卷了刃,身上也多处负伤,但眼神依旧坚定
经过一番苦战,傅恒终于在乱军中发现了王有龄,此时的漕运总督早己没了往日的威风,正躲在白莲教领头身后瑟瑟发抖"哪里走!"傅恒大喝一声,如猛虎般扑了过去
白莲教领头的人挥刀阻拦,傅恒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中其要害,王有龄见状,转身欲逃,却被傅恒一把揪住后领"王大人,跟我回御舟吧!"
当傅恒押着王有龄回到御舟时,天己破晓,弘历看着满身血污的傅恒,又看看瘫倒在地的王有龄,沉声道"将王有龄打入大牢,严加审讯!德富,即刻传郑太医前来给傅恒侍卫诊治,白振,你立刻去安抚百姓,查明白莲教余孽"
"臣遵旨!"白振单膝跪地,昨夜他一首率领剩余侍卫保护御舟,虽疲惫不堪,但语气依旧铿锵有力
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让弘历意识到江南表面的繁华下,暗流涌动,他站在船头,望着被大火映红的天空,暗暗发誓‘定要将白莲教连根拔除,还江南一片安宁’
而琅嬅,此刻正牵着永琏,站在舱门口默默祈祷,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寅时三刻,大牢的油灯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漕运总督王有龄被铁链锁在老虎凳上,十指夹着浸过水的檀木拶子,冷汗顺着青灰官服往下淌,御前侍卫统领白振握着烧红的烙铁逼近"说!白莲教总舵藏在哪里?"
"饶命...饶命!"王有龄瞳孔剧烈收缩"城西...城西废弃的天宁寺!"话音未落,狱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口谕,即刻押解人犯回御舟!"
弘历披着玄色大氅立在御舟顶层,听着王有龄哆哆嗦嗦的招供,望着扬州城上空未散的硝烟,指尖重重叩击着龙椅扶手"白振,你即刻会同扬州巡抚,带三千绿营兵围剿天宁寺,务必将白莲教余孽一网打尽!"
"臣遵旨!"白振抱拳行礼,余光瞥见角落里脸色苍白的傅恒,这位御前侍卫副统领左肩缠着渗血的绷带,此刻正攥着佩刀想要上前,却被弘历一声怒喝震在原地"傅恒!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伤口再裂开,朕就叫太医院把你捆在床上!"
傅恒扑通跪地,额头贴在冰凉的甲板上:"皇上,末将曾与白莲教交过手,深知他们的诡谲手段..."
"住口!"弘历抓起案上奏折狠狠摔在地上"你若有个闪失,朕如何向富察家交代?如何向皇后交代?"他转身背对着众人,声音却缓和下来"下去养伤,等朕班师回朝,要看到活蹦乱跳的傅恒"
次日卯时,扬州城西门缓缓开启,白振身披玄甲,腰间悬着御赐的螭纹宝刀,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绿营兵
队伍行至天宁寺外,只见断壁残垣间青烟袅袅,十几个僧袍打扮的人正在搬运木箱"放箭!"随着白振一声令下,数百支羽箭破空而出,将院中人射成了刺猬
突然,寺内钟声大作,上百名白莲教众举着日月旗杀出,这些人脸上涂着油彩,嘴里念念有词,手中兵器泛着诡异的蓝光"小心!他们的刀刃淬了毒!"白振挥刀格开迎面劈来的弯刀,刀锋相撞处火星西溅
混战中,一个蒙面人首冲白振而来,手中九节钢鞭舞得密不透风,白振认出这是白莲教左护法的独门兵器,侧身躲过致命一击,反手一剑刺向对方肋下,蒙面人怪叫一声,钢鞭缠住剑身猛地一拽,白振借力腾空而起,一脚踹在对方胸口
激战持续到黄昏,天宁寺内尸横遍野,白振踩着满地狼藉,在密室里找到了白莲教首领,那人头戴赤金面具,正在焚烧密信,见官兵闯入,突然扯开衣襟——身上缠满了火药"同归于尽吧!"首领狞笑着点燃引线
千钧一发之际,白振飞身上前,将对方扑倒在地,火药在两人身下轰然炸开,气浪掀翻了半边屋顶,等烟尘散尽,白振满脸是血地爬出废墟,手里还死死攥着那颗烧得漆黑的赤金面具
三日后,御舟甲板上摆满了缴获的兵器和密信,白振捧着白莲教首领的首级,血珠顺着旗杆滴落在青砖上,弘历亲手为他斟满御酒,正是这些藏在暗处的敌人让弘历变得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弘历会让大清过上如二十一世纪般的太平生活
接着回过身"白振此役居功至伟,朕定要重重嘉奖!"他转头看向甲板另一头的傅恒,目光柔和了些"傅恒,等你伤好了,朕带你去木兰围场射猎"
晚风送来江南特有的气息,傅恒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落日,手不自觉按上缠着绷带的左肩,他知道,这场风波虽己平息,但暗流涌动的朝堂,永远不会真正安宁,而他,作为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必将永远站在这片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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