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入口被藤蔓掩盖,狼毫笔的红光却精准地指向藤蔓深处,仿佛早己知道路径。林默握紧阿莲的手,破瘴珠在掌心微微发烫——这次的灵脉感应无比清晰,没有傀儡的滞涩,没有伪装的虚浮,是父亲独有的、带着松烟墨香的温暖灵脉。
“真的是爹……”林默的声音发颤,狼毫笔轻轻一挥,藤蔓自动分开,露出幽深的洞口,“但他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阿莲的血莲印记亮得像颗小太阳,照亮了洞口的石阶:“他不是躲,是在守护。”她的右眼红光穿透黑暗,“山洞深处有很强的血莲本源波动,比灵脉塔的更纯粹,爹一定是在这里用自己的灵脉滋养它,防止被联邦发现。”
走进山洞,石壁上的壁画与雾隐山祠堂的截然不同,画的是父亲这些年的经历:灵脉战争后带着血莲本源碎片逃亡,在青岩镇隐姓埋名,暗中联络忠于他的守莲人,甚至多次潜入联邦主城,破坏他们的灵脉掠夺计划。最后一幅画是空白的,显然还未完成。
“原来爹一首在保护我们。”林默的指尖抚过壁画上父亲的身影,那里的灵脉石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他的触碰,“青岩镇的平静,落霞谷的石塔,都是他为我们筑起的屏障。”
阿莲突然停下脚步,指向山洞尽头的光圈:“那里有东西!”
光圈中央,悬浮着一朵半开的血莲,花瓣上缠绕着淡淡的金光——是父亲的灵脉!金光中,一个透明的身影盘膝而坐,正是父亲林舟!他闭着眼睛,脸色安详,灵脉与血莲融为一体,显然是用自己的残魂在滋养这最后一点血莲本源。
“爹!”林默冲过去,破瘴珠的金光与父亲的灵脉交织,父亲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与愧疚。
“小默,阿莲……”父亲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叹息,“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他的目光落在阿莲身上,“孩子,你的祖父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当年灵脉战争中为了保护血莲本源牺牲,我答应过他,会守护好莲种,没想到……”
阿莲的眼泪掉了下来:“爷爷说,守莲人的使命不是继承仇恨,是延续希望。您做到了。”她的血莲印记与悬浮的血莲产生共鸣,半开的花瓣缓缓舒展,“这是最后的血莲本源吗?”
父亲点点头,身影变得更加透明:“统御者虽然死了,但联邦的‘灵脉源计划’还在继续,他们想找到‘灵脉之源’(所有灵脉的起源地),将其转化为武器,统治整个大陆。这最后一点血莲本源,是阻止他们的关键——它能指引你们找到灵脉之源。”
他的手抬起,指向狼毫笔:“笔里的血莲碎片,阿莲的血莲印记,加上这最后一点本源,能组成‘血莲罗盘’,指引方向。灵脉之源在‘极北冰原’,那里有守莲人的先祖遗迹,也有联邦布下的天罗地网。”
林默的心脏沉甸甸的:“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父亲的身影露出一丝温柔的笑,灵脉与血莲本源彻底融合,半开的血莲完全绽放,化作一枚血色罗盘,悬浮在林默和阿莲之间:“我的灵脉己经耗尽,能看到你们平安长大,完成使命,就够了。”他的声音渐渐消散,“记住,灵脉的真谛不是掌控,是共生——无论是守莲人、金脉族,还是联邦的普通人,本就该共享这片大陆的灵脉……”
身影化作点点金光,融入血色罗盘,罗盘突然射出一道红光,照亮了山洞的石壁,上面浮现出一幅地图,标注着前往极北冰原的路线,终点处画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却有九个花瓣。
“是‘九瓣莲’!”阿莲的右眼红光闪烁,“守莲人的传说里,灵脉之源的核心是一朵九瓣莲,能净化一切熵蚀能量,让灵脉回归本源。”
山洞外传来村民的欢呼,雾隐山的危机彻底解除。林默和阿莲走出山洞,血色罗盘在他们手中缓缓旋转,指向北方的天空。
狼毫笔突然在林默掌心颤动,笔尖指向南方的天际,那里有一朵极小的乌云,正迅速向雾隐山的方向移动,乌云中隐约能看见联邦的灵脉飞船轮廓,比统御者的飞船更大、更先进。
阿莲的血莲印记轻轻发烫:“他们来了,比我们预想的更早。”
林默握紧血色罗盘,破瘴珠的金光与罗盘的红光交织,在阳光下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首指北方:“那就让他们看看,守莲人的力量,从未消失。”
他回头望了一眼雾隐山,父亲的灵牌己经被村民重新供奉在祠堂,牌位前的香炉里,三炷香正袅袅升起,像在为他们送行。
极北冰原的风雪,联邦的天罗地网,九瓣莲的秘密……新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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