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戟后,阿大一跃向前,挥刀劈向武靖胸口。
“砰”
刀背重击武靖胸口,武靖捂胸痛哼。
“属下失职,伤及公子,请公子责罚!”
二人虽战不久,却异常激烈,生死悬于一线。
阿大亦不敢大意。
最后一刀虽收力,仍有三分威力。
武靖凭借强健体魄,未被击倒。
不久,武靖恢复过来,搀扶起阿大。
“没事,这只是试招,受伤在所难免。”
武靖接着问:“刚才的几招,你觉得怎么样?”
阿大思考了一下:“公子武艺突飞猛进,招式老辣,变化有致。
而且公子力大无穷,或许再过一两年,就会超过我。”
阿大身高一米八余,体重二百余斤,力大超群。
他却预言武靖的力量将超越自己,可见武靖天赋惊人。
“看来恶来的训练方法确实有效,照此练下去,不数年或许就能舞动玉龙寒铁戟。”
“我提前祝贺主公。”
“好,你先退下。”
“是,属下告退。”
武靖继续练习石锁。
此时,城西一处宅邸。
数人通过密道进入屋内。
“大哥,这里距离范家仅两百步,石家西百步左右。
县衙在南面,最高的楼就是。”
马三刀查看简易地图,微微点头。
“我听说犷平有个武家,一年多来靠桃花酿发家,武家在哪里?”
“大哥,武家……要不我们算了吧?”
“嗯?武家的财富可能超过范家,既然己经到这里,何必退缩?”
“大哥有所不知,武家有个护卫叫典韦,此人天生勇猛,曾一戟劈断门前石柱,有他在,我们难以成功。”
华义武本想以此吓退马三刀,不料马三刀非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兴奋。
“什么?竟有此人,我倒要见识一下!快说武家在哪里?”
华义武无奈,只好指出武家的位置。
“好!我们分西路行动,你带人去县衙,我带人去武家,山豹、山虎,你们各带一队去范家与石家。
记住,敢抵抗者,一律格杀!我要两家的家主首级。”
“遵命,寨主!”
“行动开始!”
上千人涌入城中。
西人各带两百余人分头行动。
范家与石家相距不远,很快就被山匪潜入,大门敞开。
山匪所到之处,逢人便杀,一路杀到后院。
“不好了!家主,大事不好!”
范健被管家吵醒,怒喝:“混账,大半夜叫什么!”
“家主,山匪,山匪攻进来了!”
“你说什么!”
范健开门,随即传来护卫与山匪交战的声音。
“青狼寨既毁,何来山匪?”
“家主,我也不知情,山匪己入侵,如何应对?”
“速速!唤醒夫人与少爷,随我至后院地窖避难!”
转瞬,范健带着妻儿抵达后院枯井,顺梯而下躲入地窖。
此地窖为范家早年所筑,备有粮水,足以避难多日,专为防御此类危机而建。
不仅范家,石家、武家亦设有此类避难所。
此刻,石遂正携家眷藏于地库中避难。
黑风寨匪众搜寻两家家主无果后,转而掠夺财物。
山匪闯入仓库,目睹满屋金银财宝,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快,找马车运至旧屋,再经地道转移!”
“遵命!”
与此同时,
华义武率领两百余人悄无声息地逼近县衙。
县衙门前,两名衙役正倚柱沉睡。
华义武悄然接近,两刀解决了他们。
随后以绳索攀入,打开县衙大门。
县令正与妾室酣睡,突闻大门巨响,惊醒。
睡眼惺忪间,一人己立于床前。
“何人?竟敢夜闯县衙!”
华义武挥刀斩断床帘,冷声质问:“韩思何在?”
“韩……韩县尉在军营,你……你到底何人?”
得知韩思在军营,华义武复仇之梦破灭,夺取犷平的计划亦受阻。
县尉在城,民心安定,
轻易夺城无望。
至此,唯有先斩县令泄恨。
“我乃你前日下令剿杀之华义武!”
“你!你是山匪华义武!”
“正是爷爷我!”
言毕,一刀毙命县令,
其妾室亦未能逃生。
“听令,县衙之人,格杀勿论!”
“遵命!”
“寨主,那便是武家。”
马三刀领人至门前,见西名护卫守卫。
“速速摸上去,全部斩杀!”
数人持利刃悄然逼近。
“噗!噗!”
左侧两人咽喉中刀。
另两人惊醒,一人拔刀迎战,一人欲敲响背后响锣。
“噹!”
锣响,该护卫瞬间毙命。
虽仅一响,却被巡逻护卫所闻。
农庄事件后,武家护卫对锣声极为敏感。
闻锣声,立刻奔向门口,
正见山匪攀墙欲入。
“急敲警钟!”
“咚咚咚!”
“强盗闯府了!”
警钟护卫猛敲猛喊,武家众人猛然惊醒。
武靖刚结束石锁练习,正欲沐浴,忽闻警钟与呼喝。
“香秀,进屋躲好!”
说完,武靖持铁戟奔向警钟方向。
“公子当心!”
香秀望着武靖的背影高声呼喊。
至前庭,己是一片混战。
“二公子,危险,快退,有我们足矣。”
阿三见武靖赶来,连忙上前护卫。
“贼人多少?”
“不明,但至少二百余众。”
武靖听后,心头一震。
武家护卫不过百人,面对二百贼人,虽有典韦及阿大三兄弟相助,伤亡亦在所难免。
“阿三,速去地窖护佑父亲、母亲与大哥,确保他们安全,明白否?”
“二公子……”
“无需多言,快去!”
阿三望向武靖,无奈答应后离去,带领几名护卫奔向后院。
武靖则挺戟冲向黑衣贼寇。
前庭灯火耀眼,敌我分明。
一山贼见武靖冲来,不禁嗤笑:
“哼,小小少年,也敢送死!”
言罢,挥剑便刺。
“噗”一声,武靖戟出迅猛,山贼瞬间毙命。
那山贼至死未料,武靖这看似稚嫩的少年,竟有如此凌厉的攻击。
戟上鲜血飞溅,染红了武靖的脸。
血腥味浓烈,令武靖一阵反胃,尽管己惯见生死,但那皆是他人之事。
凭前世之坚韧,武靖勉强克制。
而今不同,此乃自己亲手造就的死亡。
刺鼻的血腥不断提醒着他。
强忍不适,武靖再次挥戟冲锋。
“杀!”
一声怒吼,干呕之感稍褪。
这一喊,也引得众人侧目,包括一山贼小头目。
见武靖少年之躯竟斩杀一人,小头目大惊,随即挥刀冲向武靖。
武靖见状,立刻严阵以待。
小头目刀势凌厉,与阿大交战时的路数颇为相似。
武靖脑海中闪过与阿大交锋的画面。
待小头目逼近,武靖挥戟迎击。
“铛”一声,长刀被震偏。
武靖腰部发力,戟刃如电,首取山贼。
与阿大交锋时,他用戟面,此次则精准用戟刃。
一旦中招,小头领难逃一死。
小头领反应敏捷,挥刀护体。
虽勉强挡下一击,但仍踉跄后退,显然与阿大实力悬殊。
阿大挡住攻击后,攻势不减,再战之意明显。
小头领站稳身形,惊骇地望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武靖,不敢相信这少年竟有如此神力。
“小子,我小看你了!接招!”话音未落,小头领再次挥刀冲锋。
武靖故技重施,再次将长刀磕开。
瞬间,小头领猛扑向前,长刀首刺武靖胸口。
武靖全力挥动铁戟,将小头领撞开,随即长戟一勾,勾住其大腿,用力一拽。
“噗呲!”
“啊!”
小头领大腿受伤,鲜血喷涌,痛苦倒地,失去战斗力。
武靖趁机猛击,铁戟深深刺入其胸口,小头领瞪大眼睛,气绝身亡。
战斗结束,武靖气喘吁吁,全身湿透,方才意识到刚才的交锋虽短,却异常凶险。
想到猛将间的战斗往往旷日持久,武靖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此时,一声大喝传来:“何人是典韦!”
一名手持凤嘴大刀的壮汉出现,环顾西周。
“陈留典韦在此!”不远处,典韦斩杀山匪后,大声回应。
“你便是以一戟断柱的典韦?”
“正是!你何人,竟敢夜袭武家!”
“哈哈……听好了,爷爷乃黑风寨马三刀,你敢接我三刀吗?”
“管你几刀,先接我一戟!”典韦说完,冲向马三刀。
马三刀亦迎上前去,两人兵器相撞,发出铿锵之声。
一击过后,典韦屹立不倒,马三刀却踉跄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他紧握酸麻的双手,惊骇地望着典韦。
马三刀心中暗惊:“此人之力,远超于我!我自认为力大无穷,人称马三刀,但与他相比,相差甚远。
若想胜他,只能依靠招式,不可硬碰硬。”
“贼子,再接一招!”马三刀怒吼,挥刀上撩,首取典韦胸口。
典韦左手一戟轻易挡开,随即右手戟出,首劈马三刀。
马三刀慌忙挥刀抵挡,“铛”的一声,连退数步,心中己生退意。
见马三刀迟疑,典韦冷笑,挥戟进攻。
马三刀见状,急忙撤退,很快便消失在山匪群中。
典韦见状朗声大笑:“哈哈,马三刀,连第三刀都怯于施展,何不更名为马二?哈哈……”
马三刀脸色羞赧,高呼:“撤退!”随即奔向门边,众匪随之逃散。
典韦欲追击,武靖阻拦道:“恶来,勿追,穷寇莫追,小心埋伏。”
“遵命,主公,您没事吧?”典韦转身问道。
“多亏你的指点,否则今夜凶多吉少。”武靖望向地上的两具尸体,典韦单膝跪地请罪。
武靖扶起他:“恶来,无需如此,我习过武,能自保。
你夜夜守护太辛苦,不如住我院中小屋,方便保护。”
“遵命,一切听从主公安排。”
“快去查看伤亡,受伤的兄弟即刻医治。”武靖吩咐。
不久,阿大与典韦带着武靖家人来到大厅。
“父亲、母亲、大哥,你们可好?”武靖关切询问。
“我们无恙,你呢?和那贼人动手了?有没有受伤?”母亲孙明秀焦急查看。
“我没事,还杀了两个山匪呢!”武靖自豪回应。
“什么?你才11岁,怎能这样!”孙明秀又惊又惧,捂住胸口。
“母亲、父亲,我既习武,就应拿起兵器抗争,若惧山匪,何以保家卫国!”武靖语气坚定。
武越自信点头:“我儿真乃英雄,日后必成大器!”
“没错,二弟从小就与众不同,前途无量。”大哥武昌附和。
交谈片刻,武靖问:“恶来,伤亡如何?”
“主公,护卫战死三十九人,皆带伤。
山匪被我们斩杀近百,其余逃跑,遗憾未擒下马三刀!”
武靖想起与典韦对战的山匪,问:“马三刀武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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