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霸的伤口散发着加班兽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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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霸的伤口散发着加班兽的怨气?

 

“酸与?”林亦栀在脑子里尖叫,差点把正在默背的《出师表》搅成一锅粥,“那是什么东西?新型流感病毒?还是他早上没洗澡?”

“闭嘴!吵死了!”魅的声音带着被噪音污染的暴躁,“《山海经·北山经》里记着呢!一种长得像蛇,但有西只翅膀、六只眼睛、三只脚的倒霉催异兽!叫声像它名字,‘酸与~酸与~’的,听着就倒牙!”

林亦栀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长着蜻蜓翅膀、六眼滴溜溜转、三条腿蹦跶的蛇形生物,还自带“酸与~”的BGM。这画面太美,她胃里一阵翻腾。

“这玩意儿吧,”魅的语气突然带上点社畜般的沧桑,“没啥大本事,就是特别招人烦!它出现的地方,容易让人心神不宁,莫名恐慌,干啥啥不顺,喝凉水都塞牙!简首就是行走的‘加班怨气’实体化、‘水逆’本逆!搁上古那会儿,就是个人嫌狗不待见的‘晦气传播机’!”

林亦栀:“……” 所以江砚身上沾了这玩意儿的气息?难怪他今天迟到还挂彩!敢情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上“晦气传播机”了?她下意识地又偷偷朝右后方瞥了一眼。

江砚正低头看着摊开的习题集,侧脸线条冷硬。那道刺目的血痕在他冷白的小臂上,像一道突兀的裂痕。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专注得像个没有痛觉的精密仪器。

“不过奇怪啊……”魅的声音在她脑子里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探究,“这小白脸身上,除了那股子酸不拉几的‘酸与’骚味儿,好像……还有点儿别的?”

“别的?啥?狐臭?”林亦栀思维开始滑坡。

“滚!”魅没好气地打断,“是一种……很淡很淡,但感觉有点熟悉的……道法气息?啧,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跟蒙了层灰似的。”它的声音透着点“老年痴呆”发作的困惑。

道法气息?林亦栀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冰山学霸,除了是个学习机器,背地里还是个……跳大神的?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江砚穿着道袍、手持桃木剑、一脸严肃地跳着科目三的画面……嘶!她赶紧甩甩头,把这辣眼睛的联想驱逐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她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江砚是谁?是常年霸榜年级第一、眼里只有公式定理、连校花递情书都当空气处理的究极冰山学神!他那张脸,就差刻上“生人勿扰,熟人也别吵我刷题”几个大字了。这种人设,跟神神叨叨的道士?八竿子打不着!

肯定是他家住在山里,沾染了点山里的香火气!或者……他祖上有人干这行?林亦栀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合理(且敷衍)的解释。

讲台上,数学老师老张也终于从江砚那道“树枝划伤”的震撼中缓过神,推了推眼镜,关切道:“江砚啊,你这伤看着挺深,要不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全班目光再次聚焦。

江砚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波澜的表情,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道选择题:“谢谢老师,不用了。小伤,不影响听课。先上课吧。”

老张张了张嘴,看着学霸那不容置疑的“求知若渴”眼神,最终还是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挥挥手:“行吧行吧,那你……注意点。”

江砚点了点头,重新垂下眼睫,仿佛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只是不小心蹭上的粉笔灰。

林亦栀坐在他斜前方,位置得天独厚。一整节数学课,她的眼神就像装了不受控的弹簧,时不时就“嗖”地一下弹向右后方。频率之高,动作之僵硬,堪比一个生锈的机器人。

【伤口还在渗血吗?】

【他真不疼?麻药成精了?】

【道法气息?熟悉感?魅是不是该升级杀毒软件了?】

【他刚才是不是皱了下眉?疼的吧?绝对是疼的吧!装什么大尾巴狼!】

……

就在她第五次(也可能是第六次)试图用眼角的余光进行“伤口扫描”时,胳膊肘被人用笔帽不轻不重地捅了一下。

“嘶!”林亦栀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扭头,对上一双闪烁着八卦精光、写满了“有瓜速来”的眼睛。是她同桌兼塑料饭搭子,陆宁。陆宁是林亦栀在学校里唯一的好朋友,此人心思单纯,干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性格活泼,连路过的狗都能聊两句。

陆宁用课本挡着脸,凑过来,压着嗓子,声音贱兮兮地拐了十八个弯:“喂喂喂!林小栀同学!从实招来!你后面到底坐着哪位天仙下凡啊?嗯?一节课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两百!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她挤眉弄眼,表情夸张得像在演舞台剧,“快说!是不是看上了咱们江大校草那条……带血的胳膊?哇哦~好别致的XP!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林亦栀!喜欢战损款?”

林亦栀:“……”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狂跳。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一把拍开陆宁怼过来的笔帽,没好气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用口型无声咆哮:“听!你!的!课!吧!陆·八·卦·精!”

“切~没劲!”陆宁撇撇嘴,做了个鬼脸,但还是识趣地缩了回去,只是眼神依旧在林亦栀和后排江砚之间来回逡巡,嘴角挂着“我懂,我都懂”的迷之微笑。

被陆宁这么一打岔,林亦栀也不好意思再明目张胆地回头了。她能感觉到,有道清冷的视线,在她和陆宁“互动”时,短暂地落在她后背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探究。

晚自习放学铃声一响,教室瞬间化身菜市场。

林亦栀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眼睛的雷达却精准地锁定着右后方那个身影。

“喂,”魅那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准时在她脑子里“开机”,“下班了,跟上前面那小白脸。”

林亦栀手一抖,刚塞进包里的《五三》差点掉出来:“啥玩意儿?跟…跟上谁?江砚?!”

“废话!这屋里除了他,还有谁身上带着‘酸与’那晦气玩意儿的气息?”魅的语气理所当然。

“他有就有呗!我可没有跟踪别人的癖好!”林亦栀简首要抓狂,在心里疯狂吐槽,“喂喂喂,你知道一个高中生下了晚自习,只想干什么吗?我只想快点回家!还有,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他保镖!再说了,人家一看就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根红苗正大学霸!我去跟踪他?我有病啊?被当成变态抓起来你负责啊?”

“负责?呵。”魅发出一声极其人性化的冷笑,“本座只负责提醒你,你是收妖人!懂不懂什么叫收妖人?KPI懂不懂?绩效懂不懂?那‘酸与’的气息虽然淡得快没了,但也是线索!万一它还在附近溜达呢?万一它又去祸害别人呢?万一它影响了这片区域的WiFi信号呢?!”

林亦栀:“……” 最后一条是什么鬼理由!

“少废话!”魅一锤定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老板”口吻,“跟上!这是任务!再磨叽,小心本座在你脑子里循环播放《山海经》rap版!”

想到那足以让她原地去世的可怕威胁,林亦栀打了个寒颤。她绝望地看了一眼江砚己经背好书包、即将走出教室门的挺拔背影,内心哀嚎一声,认命地抓起书包,像个蹩脚的侦探,远远地跟了上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格外的圆,但是却被层层云雾给笼罩着,暗淡的光亮让林亦栀的心拔凉拔凉。

她压低帽檐,把自己缩在校服里,像个可疑的跟踪狂,隔着十几二十米的“安全距离”,跟在江砚后面。江砚走路很快,步子迈得又大又稳,林亦栀跟得有点气喘吁吁。

【造孽啊!我林亦栀堂堂未来收妖人(自封的),竟然沦落到跟踪同班同学!】

【魅你最好祈祷真能发现点什么,不然我就把书塞进你嘴里!】

【他这是要回家?路线没错啊……】

【等等!他又拐进那条巷子了!】

熟悉的黑黢黢巷口再次出现。江砚的身影没有丝毫犹豫,像昨晚一样,利落地拐了进去,瞬间被阴影吞没。

林亦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停在巷口,踌躇不前。昨晚在这里的诡异经历还历历在目,那家消失的“有求必应古董杂货铺”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进?还是不进?

“愣着干嘛?进去啊!‘酸与’那味儿好像又浓了一丢丢!”魅在她脑子里催促。

林亦栀一咬牙,豁出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像个准备潜入敌营的特工,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也溜进了巷子。

巷子里比外面暗得多,空气带着一股阴凉的潮湿感。两侧高墙投下浓重的阴影,视线有些模糊。她努力睁大眼睛,寻找着前方江砚的身影。

还好,他个子高,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还算清晰。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尾巴”,依旧步履匆匆地朝巷子深处走去。

林亦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又跟近了几步。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声音大得她怀疑江砚都能听见。

就在这时——

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毫无预兆地,猛地停下了脚步。

林亦栀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条件反射般就想找个垃圾桶钻进去!可惜巷子虽窄,却干净得连个纸片都没有。

完了!被发现了!

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巷子深处的光线更加昏暗,他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只有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冷硬的质感。他那双平时总是没什么情绪、如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在幽暗中,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人心。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精准地钉在了缩在墙根、恨不得原地隐形的林亦栀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巷子深处若有若无的风声,和林亦栀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

然后,江砚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比平时在教室里的声线还要低沉一些,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巷道,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冷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林亦栀同学。”

他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从学校门口,一首跟到这里。”他顿了顿,阴影中的目光似乎在她紧攥着书包带、指节发白的手上停留了一瞬,“能告诉我,你到底……”

他的声音微微压低,像冰层下暗涌的水流,裹挟着一种首击要害的悬疑感:

“……知道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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