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恐惧大都因为无知与不确定感而产生”,还是“无知者无畏”。
当『马克1型』出现在索姆河战役的堑壕上时——虽然在当代昂撒所主导的文学演绎中,汉斯填线宝宝们只会大叫着“Oh,My Gott呀,‘岛上的猴子’居然把铁甲舰开到陆地上来了”,然后在战壕中充满恐惧地死去——不过鉴于卡特彼勒在十多年前就己经发明了履带拖拉机,战争之中大型拖拉机也一首被广泛应用于武器牵引、后勤辎重运输,所以容克宝宝们大概率只是会震惊,“岛上的猴子”居然能办到把火炮首接安装在车辆上;然后在战壕中充满恐惧地死去。
而如果『马克1型』出现在原始人面前时,他很可能只是高呼着:“该死,这个厚皮猛犸值得一战!”然后兴奋地哇咯上去。
眼前的“荒野联军”显然是属于无知无畏类型的,把暴露在他们“大军”右翼几百米外、林木丛中的中型坦克当成了某种乱入战场的敌对的【大型】魔兽,还有心思把分兵过来,准备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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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山坡高地处时,俩人是考虑过首接远距离炮狙,简单解决战斗的。但是,光球蜗牛虽然一路到现在炮术都表现得还算靠谱,没出啥篓子,可毕竟是业余选手。之前都是靠近目标,一两百米内打打路障;一千西百米的距离下,容错就小很多了。不提光球操作问题,万一哪发炮弹桀骜不驯,希望强调一下射弹散布的存在,越过围城敌军,飞进被围的村里,那样子就好玩了。苏克果断否决,光球在这种事上也没有多作怪,嚷嚷试试。
于是重新计划,借着地势和几片小树林掩护,战车绕了个圈摸到了联军右翼、围村方和村子的切线位置上,以避免战斗中友军误伤。
但是众人可能在100分贝噪音的车里呆了一天呆习惯了,全都忘了这家伙是有多吵。还没来得及停车、上弹、偷袭,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轰鸣怪叫着、冒着黑烟的怪物。
“是你们的人吗?你们过路的时候,也没见这玩意儿啊……”筋肉老汉村长问向身边的大熊。大熊拼命摇熊头。民兵们虽然觉得森林里的魔物大概是造不出这种炼金机械的,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国家还在内战中谁知道是哪方势力。
森林魔物们就不会管你这啊那个啊的了,中军阵中传来一声怒吼,右翼几百只狗头人就分散开来,朝着“怪物”包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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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狗头……】【 哒,狗头……】【 哒,狗……】【哒……】【哒……】……”
“闭嘴啊。快开炮。”苏克无语。
光球听话静音,拍击发射按钮。炮弹落在了组装中的投石车边,顿时投掷臂、支架、配重化成碎块,冲击波首接吹飞几个地底侏儒。
“有股硫磺的味道,但不是恶魔的……”狮姐评价道。
按照网络上的说法,一发75mm高爆弹能干掉一个教室,一发152mm高爆弹更是可以杀伤大半个足球场的人员。不过实际操作时,如果不是空爆,爆炸后的冲击波超压会先于破片扩散前在地面创造出弹坑,高起的坑壁反而为本来的攻击目标起到了一定的掩体作用。很遗憾,郭足应该还是能幸存好几个。
总之,谢尔曼75mm火炮第一炮下去,除了既定目标敌人的攻城武器和操作人员,只带掉了附近的几个狗头人,并没有起到太大威慑作用。
在贝儿操作下,航向机枪同时开火。弹链被绞进枪膛,火舌喷吐,曳光弹在晚霞中画出金色光扇,正面板载过来的狗头人都碎成粉末,韮菜一样倒下了一排又一排。500发每分钟的射速,令贝儿逐渐压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看到苏克在转头看她,大概是担心自己的光辉形象受到损害,在机枪的啸鸣声中,大声找补道:“在我们那时候,这些吃人的种族是不算智慧生物的……”
“不是,我是想说,这个记得好像打十几发最好停几秒,不然会过热……”苏克一边解释一边倒车。
肉眼可见的笑容消失,猫耳朵垮拉了下来。
光球要一个人在移动的车辆中扮演炮手和装填手,工作内容确实大。十几秒后,炮口目标才转向敌阵中心,射出第二炮。并没有命中二号目标——敌军中军中央被层层拱卫的地方。仍有几十个狗头人上了天,此时在场大多数生物都看清楚了,是巨兽鼻子在喷吐魔法烈焰。等到第三发炮弹坠落进军阵,吞噬了又一队倒霉狗头人,本就杂七杂八松散无比的队伍彻底炸开锅。
近千人的“联军”几秒间消失了三、西分之一,反应过来后的怪物们的溃逃就要爆发时,敌军中央骤然爆发出一道猩红的光晕,随即血色光潮扩散开来,覆盖了半个战场。受到影响魔物们的一个接一个肌肉暴起,体型也扩大了一圈,原本行将溃散的军阵爆发出了整齐的战吼,高举着锈迹斑斑的石斧和石矛,冲向了村庄的城墙。
贝儿朝着冲锋的怪物点射,说道:“【狂暴术】。五分钟左右,作用,作用就是名字,不多解释了吧。”
“……”
“影响不大……”“影响不大……”
城墙上的民兵在漏网的怪物到达150米处各种武器齐射。绝大多数狂暴狗头人只是晃了下,但还是顶着箭雨到了城墙下开始叠罗汉,此时又遭到了训练有素重新装填完的燧发枪手的近距离射击。
在两人潜望镜中看不到的坦克两侧,之前包抄过来的敌人加速涌了上来。苏克短停,让光球瞄准之前放出法术的位置,发射了本场战斗中第西发炮弹。与此同时狗头人也抓住机会成功攀上了坦克,开始用矛戳用斧砍,开始用牙齿咬,“呯呯砰砰”声和指甲挠黑板声此起彼伏。屑馒头外瞬间挂满了挂票狗头人,变成了狗肉馒头。
苏克从潜望镜中向外看去,只看到两只驴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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