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伪装后的路演**
国贸三期48层的会议室里，落地窗将北京分割成几何图形。陈默调整着领带上的微型投影仪，西装内衬的纳米纤维正实时监测着在场七位投资人的心率波动。红杉资本的logo在激光全息屏上旋转，映照着他精心伪造的"医渡云"商业计划书——第37页的财务模型里，藏着用股价K线图伪装的神经拓扑图谱。
"我们的医疗大数据平台，能预测阿尔茨海默症发病概率。"陈默点击平板，展示着某三甲医院的假合作函。他的视线在尽调总监徐岩的金丝眼镜上停留了0.3秒——镜框右侧的磨损程度表明这是个习惯用右耳接听秘密通讯的人。
#### **致命提问**
徐岩突然用钢笔轻敲水晶杯，这个动作让会议室安静下来。他翻开文件夹的第七页，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技术团队名单："贵司CTO许知远女士，曾发表过量子计算与神经科学的跨学科论文。"他的指甲在许知远的哈佛学历背景上划出凹痕，"今天怎么没出席？"
窗外传来刺耳的救护车警笛。陈默的左胸传来三次规律震动——心脏起搏器的加密警报被触发，频率对应许知远预设的"基因密钥遭入侵"警告。他的余光瞥见徐岩的智能手表同步亮起，表盘闪现过某个熟悉的紫荆花图标。
"许总监在协和医院做最后测试。"陈默微笑着调出伪造的监控画面。视频里"许知远"穿着白大褂在ICU忙碌，但这个替身的眨眼频率错了——真正的许知远每分钟会无意识眨眼11.4次，这是C12神经损伤的后遗症。
徐岩的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出墨点。陈默知道他在比对什么——三个月前苏晚晴被捕时，许知远肩部的枪伤应该留下右臂活动受限的特征，而视频里的人正用右手书写病历。
#### **水印暗战**
财报PDF被投影到幕布上，陈默假装翻页时故意让页面倾斜15度。阳光透过纸张，在"现金流预测"表格下方显现出周小雨发来的密文：
**「苏晚晴买了永平安殡仪馆」**
**「冷藏柜今早被替换」**
**「骨灰盒坐标：39°54'20"N 116°23'26"E」**
徐岩的呼吸频率突然加快。陈默注意到他的左手正无意识西装第三颗纽扣——那是市面上最新型的微型扫描仪，此刻正在偷拍财报水印。
"关于数据安全性..."陈默突然切换PPT，展示某云服务商的认证证书。证书边框的防伪花纹里，藏着用C12受害者编号组成的矩阵。当徐岩的视线停留在证书上超过3秒时，他西装内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林薇刚黑入他的邮箱，伪造了红杉内部的风控警示。
#### **暗桩现形**
会议室玻璃门被推开，秘书端着咖啡进来。陈默闻到了熟悉的苦杏仁味——这是许知远惯用的神经抑制剂溶剂。当徐岩接过咖啡杯时，他的袖口露出腕内侧的条形码刺青，编号以"C12-62"开头。
"徐总对医疗行业很熟悉？"陈默突然发问，同时用钢笔轻敲平板边缘。这个动作激活了埋藏在演示文档里的声波程序，徐岩的助听器立刻接收到特定频率的干扰信号。
"当然，我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徐岩的回答慢了半拍，他的右眼在说出"霍普金斯"时轻微抽搐——这是苏晚晴早期实验体的典型症状。陈默的起搏器再次震动，这次是许知远从协和医院传来的实时数据：徐岩的虹膜特征与2003年非典项目某个失踪的研究员完全匹配。
秘书"不小心"打翻的咖啡在财报上蔓延。液体接触纸面的瞬间，被纳米涂层保护的真正信息显现出来：
**「徐岩=原哈佛研究员李成」**
**「2003年负责C12载体测试」**
**「现为苏晚晴资本代理人」**
#### **殡仪馆棋局**
路演结束时的握手环节，陈默的拇指按在徐岩的脉搏上。这个看似礼貌的动作，实则是为了让他佩戴的戒指接触对方皮肤——戒指内侧的微型探针采集到的汗液样本，将在三分钟内完成DNA快速检测。
"期待下次带许总监一起来。"徐岩的告别语带着双重意味。他离开时，陈默看见他的皮鞋跟部有轻微的脱胶——那是长期在低温环境行走导致的，永平安殡仪馆冷库的温度常年保持在-18℃。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陈默的视网膜投影亮起。许知远传来的三维地图显示，殡仪馆地下己被改造成实验室，二十九个骨灰盒位点构成完美的基因测序阵列。而周小雨的定位信号，此刻正停留在第15号位点——她母亲的骨灰盒前。
"我们该出发了。"林薇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背景音是首升机桨叶的轰鸣，"天气预报说，今晚北京有雷暴。"
陈默最后看了一眼财报上渐渐干涸的咖啡渍。那些晕染开的棕色痕迹，恰好形成与许知远腰间疤痕相同的五角星图案。窗外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二十九年来的所有亡魂都聚集在此刻的天空。
他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露出里面印着Ψ符号的衬衫——这是行动信号，也是给所有C12受害者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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