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华信证券年度董事会**
北京国贸三期45层的全景会议室笼罩在冬日的阴霾中。陈默提前两小时到达，将西把真皮座椅摆成精确的十字形——每把椅子与中央投影仪的距离都是2.33米，这个数字恰好是C12分子链的长度。
落地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雪花撞在玻璃幕墙上碎成冰晶。陈默调整着领带上的微型摄像头，那条爱马仕领带的暗纹在特定角度下，会显现出神经网络的图案。
**缺席的席位**
会议桌上摆放的物品构成一场沉默的控诉：
1. **林薇的位置**
烫金名牌旁放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袋口露出辞职信的边缘，上面华信证券的红头文件印章还未干透。压在下面的烧伤鉴定书翻到第七页——"三度化学灼伤"的诊断结论旁，贴着2003年非典疫情期间的工作照：林薇戴着破损的防护面具，正在焚烧患者衣物。
2. **许知远的座位**
钛合金托盘中央躺着半片碎裂的生物芯片，表面布满激光灼烧的焦痕。旁边立着全息投影仪，循环播放着芯片数据销毁前的最后一帧画面：1991年实验室通风管道的设计图，某个被刻意扩大的风口用红圈标记。
3. **周小雨的名牌**
死亡证明的纸张异常崭新，"李秀兰"三个字的墨迹在潮湿空气中微微晕染。死因栏的空白处，有人用紫外线笔写着"NT-X2003"，在会议室的蓝光下泛着磷光。压着证明书的是一枚珍珠耳钉，放大镜下能看到内壁刻着的数字：015。
4. **陈默的座位**
爱马仕橙的领带盒敞开，里面证监会立案通知书的文号赫然是"20121221"。盒底衬布被撕开一角，露出微型注射器的残骸——针管里残留的淡绿色液体己经凝固成胶状。
**倒计时**
当时针指向九点整，会议室的智能系统突然启动。投影仪在苏晚晴的座位上方投下血红的光圈，瑞银地库的淹水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浑浊的水中，C12冷冻管标签像腐烂的皮肤般剥落。隐藏的原始标签渐渐浮现，上面除了"样本提供者：苏晚晴，Rh阴性血"的字样，还有更小的注释：
【供体异常：神经亲和素抗体阳性】
【建议用途：控制组参照物】
视频突然切换，显示出一段2012年9月的监控：苏晚晴在协和医院药房，将标着"营养剂"的输液袋交给护士。放大后的袋身条形码，与周小雨母亲死亡当天使用的药剂完全一致。
**王座的崩塌**
会议室的门被无声推开。苏晚晴穿着当季最新款的迪奥套装，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换成了林薇同系列的铂金款。她的微笑在看见空座椅的瞬间凝固，又在播放到瑞银视频时出现第一道裂痕。
"你们怎么敢......"她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挤出来的，右手下意识摸向耳后的生物芯片植入点——那里正渗出淡蓝色的组织液。
陈默缓缓站起，系上那条改造过的领带。藏在衬里的纳米导线立刻激活，会议室所有屏幕同步切换到证监会稽查局的实时画面：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查封海森生物的实验室。
"多谢苏总栽培。"陈默解开西装纽扣，内衬别着的警徽在灯光下刺目——那是他卧底七年来第一次公开身份，"现在轮到我来教您——"
他的手指划过平板，最后一份文件在投影仪上炸开：1991年实验室的完整平面图，被红圈标注的通风管道首通苏晚晴当年的工位。
"什么叫**不对付**。"
**终局**
苏晚晴的婚戒突然发烫，铂金戒圈弹开露出微型注射针头。但比她的动作更快的是会议室的通风系统——许知远预先设置的神经麻醉剂如薄雾般降下。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苏晚晴看见投影仪切换到自己瑞士银行的账户页面。余额数字正在飞速归零，而转账备注栏里写着一行字：
【2003年4月15日，29条人命利息己清算】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陈默拾起周小雨母亲的死亡证明，紫外线字迹在雪光映照下逐渐变化，最终显现出完整的真相：
「死因：纳米机器人程序逆转
执行时间：2012年12月21日09时09分
操作者授权码：RHN-015-LXL」
这是周小雨母亲自己设定的最终指令——用体内残存的纳米机器人，反向入侵了苏晚晴的生物芯片系统。当救护车的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时，陈默腕表上的倒计时刚好归零：
【银杏计划终止】
【幸存者计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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