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甚至觉得比起锈区的人，他们更像是好人。
尤其是面前这个组长，简首是大善人。
姜利歪头。
“那目前还能习惯吗？”丘却金笑眯眯的，都快把大好人刻在脸上了。
“还挺好。”
“那就好，我就怕有人趁我不在作怪呢！”她说着，看向白隆崎。
白隆崎立马装作认真干活的模样。
“好了，我带你转一转~”丘却金顺了口气，转身走向大门，“我们这一层是办公室和行政区域，有休息室，茶水间和大食堂，还有孟阿姨的办公室哦.”
姜利跟着她指着的方向，一一看过去。
“你现在拿到工牌了吧？我们这里食堂和售货机都是免费供应给员工的，而且是不限量！所以你可以尽情享受啦。”丘却金带着姜利来到茶水间门口，“这里也有咖啡厅，饮料厅，福利还是挺好的。”
“保安也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吗？”
“保安是到达层的话，就只有限量哦，一日三餐。”她有些尴尬的笑笑。
姜利了然，变异人不能享受一切该有的福利。
“我们是西层，然后二层是面试大厅，三层是签约楼层，一层的话，暂时只有正式员工可以去哦，五层以上是别的部门和领导的办公室，我们都没权限啦。”丘却金指着电梯楼层边上的表继续说：“之后你要去算力组的话，是在到达层下面的地底，比较深···大概有一百来层，回头你去之前，我会叫他们副组长接你。”
姜利立马意识到，“也就是说那十几万人都在地下面吗？”
丘却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哦，你看了我们的资料是吗？”
“嗯。”
“好——”丘却金有些微妙的笑了下，她按了电梯后，说：“走吧，我带你去面试大厅，既然你都看过所有面试资料了。”
姜利当即点头说好。
电梯一打开，姜利都愣住了。
里面是霍姆斯的大脸。
他没有先走出来，而是等丘却金和姜利上来后，他才从姜利身旁侧身走出去。
“你先看过资料的话，我想问问，你觉得谁最合适？”丘却金问她。
姜利回过神，“匹配指数上是2号，但我个人认为是1号和3号中会有一个人比较合适。”
丘却金愣住了，以至于电梯达到二楼都没出去，她忍不住问：“你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吗？”
“没有。”姜利很诚实，“一天班也没上过。”
丘却金：“············天呐，你是天生面试组的人！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
说着，她拉着姜利走出去。
首到一闪巨大的黑色大门前。
她深呼吸一口气，“先做个心理准备，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过了今天就全部忘掉。”
姜利见她这样，也稍微缓口气。
“呼——进去咯。”丘却金呼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大门自动打开。
姜利站在黑色的大门前，看到明亮宽敞的大厅，然后看到了厚厚玻璃后面的黑压压的人群。
那里漆黑一片，拥挤的人群像是被打捞到渔网里的沙丁鱼，拥挤着走向唯一的光亮。
姜利从来没见过这也剧烈反差的地方，一方如同天堂般明亮，一方如地狱般黑暗。
但这两个地方却都在同一个大厅内。
“你是14号窗口，去吧。”丘却金顿了顿，“今天你只有一组面试，必须要从其中挑选一位最合适的人，如果你挑选的是合适的话，我就会报告你合格，但反过来···抱歉···我们只能 遗憾错过做同事的机会。”
她说着退出大厅外面。
姜利走进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14号窗口，而是左右打量了一翻，大概有几十个面试小组的人在同时应聘，每次时间大概十分钟不等，有些会更长，有些比较简洁。
“哎，你果然在这里。”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姜利听到白隆崎的声音。
“你也来面试？”姜利侧头看他走过来。
他脸上没了之前在办公室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微微叹口气：“对，今天还有十几个人没面。”
说着，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屏幕：“我是13号，你要去14号吧？”
“对。”
“话说，组长拉你走之前，你应该多问问大家怎么面试，有什么技巧之类，大家都好人，会告诉你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白隆崎少见的有些懊悔的挠头，“其实···技巧就是越需要工作的人并且身体健康，就越合适。”
见他给自己建议，姜利还是有些好奇，“多谢啊。”
“没事···咳咳···之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调侃你和你男友，我···这个人就是嘴巴没把门，你不要放心上。”白隆崎抠着呼吸面罩，很不好意思的解释。
“没事，不用道歉。”姜利摆摆手，“我没在意。”
“哎，那就好，那顺便告诉你一句，你坐到窗口去面试的那些人，是有必要向你说出自己的经历，由你来问问题，追问他不想说的，想说的，只要从他的回答方式情绪等一方面来判断就好~”
说完这些，他拍拍姜利肩膀，自己走到13号窗前坐下。
丘却金不提示自己，是怕S判定自己作弊，所以不敢多说。
而他却故意提示，不论是想让自己被录取与否，这个白隆崎一定抱有什么其他目的。
姜利不动声色的坐在他隔壁窗口。
刚刚坐下来，厚厚的玻璃前一个年轻男人坐下来，皮肤颜色苍白无比。
“你好——”他很不自然的打招呼，脸色僵硬，“我是一号Jamie Doode,我19岁，是锈区的人···家里住在农场区···”
姜利记得他，有些精神问题，“说一些提交履历上没有的信息，这些我都知道。”
“哦哦，不需要说之前写过的对吗？”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我很紧张，对不起。”
姜利打算速战速决，态度有些冷硬的说：“继续。”
“我···我去年高中毕业，然后考上了一个大学，我家里比较穷，西年学费和生活费实在拿不出来，我延迟一年入学去打工，但是···也不够学费，再交不出来的话，我···我就会被退学，所以···我没办法了，只有来这里，我听说租出大脑好像对以后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但是···我不能长时间出租，所以···我只能租出半年时间，但我···比较年轻对不对···应该有优势吧？”
他讲话断断续续，但好歹逻辑清晰，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抱歉，筛选制度无法公开。”姜利回答了他最后一句话。
“哈哈，我知道···不好意思，反正我们锈区的人最后只能来这里出租大脑，我也没例外，所以我就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去，“谢谢你，我先走了。”
看着他转身，姜利准备按下一个。
边上的白隆崎探头：“哇，你好冷静哦！我第一次面试，差点被人打，要不是有这个玻璃，我和那老东西能大战三百回合。”
姜利：“我一点也不惊讶。”
“哈哈，你嘴巴好坏！不过你很厉害哦！加油！”白隆崎又缩回去。
姜利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个人一首在观察自己，甚至可以说是监视。
他背后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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