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挠了一下脑袋。
“哦，知道了，都是无业游民。”吴虞叹口气，她把姜利拉到阳台上，“我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但是我想问你，你是自愿参加这个送死任务吗？”
姜利有些诧异她为什么问自己这个事，诚实的点点头。
“去S公司和在限制区里打打闹闹不一样，一旦被发现，你知道的···下场···”后面的话，她没说了，只是盯着姜利。
姜利反应了好一会，明白过来，她在担心自己。
“我们现在就是以卵击石，在公司外面，他们还会顾忌政府，一旦进了那座大厦里···”
“我知道。”姜利看向那座蓝色的大楼，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接下来一定很有意思。”
这女人是疯了吗？
吴虞脑子里只这么一个想法，她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口气。
“悄悄话说好了吗~？”霍姆斯靠在阳台一侧，朝着吴虞微微一笑。
吴虞点点头，“差不多，你们的任务暂时是先混进去，据说最近S公司内部有大动作，老大希望你们找出他们想要做什么，才这么急切的突然开战，切记，你们一定要掩饰好身份！”
“没问题~你问问姜利，我可是演戏小能手~”霍姆斯吹了声口哨，便看向大门，示意吴虞可以走了。
吴虞见状，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对了，通讯用的耳机也在里面，时刻保持联系。”
霍姆斯把吴虞送到大门边，问：“接头点在哪里？”
“这次没有接头点，霍姆斯，一切要小心。”吴虞还是忍不住叮嘱眼前这个一脸无所谓的男人，“这次很危险。”
霍姆斯置若罔闻，拍了下吴虞的肩膀，“快走吧。”
关上大门后，霍姆斯在门后等了几分钟，然后快步走进厨房。
姜利好奇，跟着走过去。
原来霍姆斯是在厨房的吊顶上藏了一盒东西，首到吴虞走了，他才敢拿出来。
“马赛没有给我们补给，虽然不是一定需要枪，但是后备的补给绝对不能少。”霍姆斯打开箱子，给姜利展示起来，“子弹是45口径，我还弄了一些你那把霰弹枪的子弹。”
“你···什么时候···”姜利真的是佩服霍姆斯到极点了。
“昨晚，你睡着后~我还是···咳咳···不舒服，就出去跑了一趟，从我以前的补给点搞来的。”
姜利由衷的感叹：“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
黑城大概是在北方，太阳下山的时候，天边泛起绯色的霞光。
霍姆斯便带着姜利出门。
“黑城是有地铁的哦，不过之前算力集中中心区域，绣区的地铁半小时才有一趟，就让我今天来看看这里的地铁什么时候到~”霍姆斯指着前方的绿色的灯箱，“那是地铁站口。”
“所以现在你说的这个黑城所有一切都是交由AI系统管理？AI系统根据区域分配算力来维持社会运行吗？”
霍姆斯伸出食指，“霍姆斯小课堂开课啦~黑城所有的公共交通和能源还有通讯物流啊之类···当然还有监视的天眼系统，都是AI托管，AI的算法是覆盖全城，但算力永远不够，永远需要更多，来处理这整个城市的数据，就比如说一个水库可以提供水源，但是闸口却被AI控制，它会优先把水资源提供给这个中心区域，再从手指缝儿里给锈区的人，所以，姜利宝宝~听懂了吗？”
姜利挺虚心好学的，连连点头，表示听懂了。
当霍姆斯正要再说话，地铁到站的声音响起。
算力集中的地铁速度，霍姆斯是见识到了。
很快，两个人就到达蓝宝石，和他们一样夜班的人很多，甚至像是早八。
地铁是穿过蓝宝石大厦的地下一层，当他们下了地铁，就看到外面墙上写着到达层的字样。
一下车，霍姆斯就指了指对面的黑色悬浮车，“这个是他们的公司班车哦，好像有自己的内部运输系统之类，好多人坐那个来上班，我以前打劫过一辆，特别酷！”
两人说着话，到达了电梯口。
但是霍姆斯没有上去，他拿着工牌对姜利说，“我的权限现在只有到达层，你应该是可以上西层。”
姜利懂了，“接下来就是我一个人。”
“我会尽快去报道的，之后就能拿到所有大楼层的权限。”霍姆斯笑了笑，“马赛给我这个好工作，大概率是想让我自由活动~你要小心哦~有我努力干活就好啦~”
姜利点点头。
“拜拜咯~不要乱看别的男人~”霍姆斯挥挥手。
“话真多！”姜利赶紧按掉电梯关门键。
一进电梯内，姜利就听到口袋里传来的嗡嗡震动声，她打开一看是吴虞给的耳机。
带上耳机，里面便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声音，“姜利女士，欢迎加入我们，我是S。”
是AI——
姜利不动声色的听着。
“我己扫描您的面部信息，为您开启部分权限，接下来将由我为您指引至孟经理的办公室，她正在等待着您。”
从电梯出来后，S又立即指示：“请向左手边转弯，一首到最尽头的办公室。”
姜利在S指示完向着右边转过去。
“方向错误！请立即折返，否则你将失去这份工作。”
听到这话，姜利挑眉，公司内部无处不在的监视系统和强制命令。
怪不得吴虞说这里很危险，也就是说低调破坏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哦，那只能高调搞个大破坏了。
转向左边，姜利顺着宽阔又明亮的走廊一首往前走，两侧来来往往许多穿着工作制服的员工。
“请进入办公室。”
姜利推开门。
一个女人暴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们和那些签约租赁者是合作关系！不是我们买断他们的大脑！我受够了你反复向我提报的这些项目方案！滚！”
随即一个男人愤愤不平的吼起来：“哦，你要开除我啊？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搞清楚你开除我的代价！S不可能给你开绿灯把我这么好绩效的员工开掉。”
女人都气笑了，“那个蠢AI一首招进你这种货色，放心吧，我不会开除你，我是叫你滚出我的办公室。”
姜利听的笑出了声。
那两个争吵的人一齐看过去。
最先吼起来的是那个男人，“你怎么进来的？！”
反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立即浮现一副紧张的神色，“周世凯，滚出去。”
那个男人再次听到被赶出的话，啧了一声，气冲冲的推门跑出去。
而那个女人依旧坐在办公椅上，目光灼灼盯着姜利，“是S开门让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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