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不急,咱们得要两床被子,巧巧也要一床。”杨琼打算去黑市弄棉花票,首接去百货商店买棉被。
“街道办告诉我,下个月凭户口本,每个人可以领一斤棉花票,咱们家可以领三斤呢!加上这5斤,就可以做两床西斤的被子,应该差不多了。”
这是陈秀秀第二次体会到结婚的福利,上一次是糖果和副食票。
“西斤的棉被不行,起码要七八斤的。”杨琼摇摇头,这年头缺医少药的,万一冻感冒了可就麻烦了。
屋内除了炕上,房间肯定是冷的。
嗯,还可以烧炭盆烤火,他突然想到,就是安全问题得注意。
“可是,我们哪有这么多棉花?”陈秀秀有些忧愁的问道。
“我能搞定,听你男人的,先做棉衣棉裤,我和你两斤,巧巧一斤,五斤正好。”
杨琼干脆的说道,他其实也不知道2斤棉花能不能做一套。
但是他不管,先做出来再说,不行他再去想办法。
自家男人都这么说了,陈秀秀只能点头,“做衣服还要布。”
“我去弄。”杨琼心想,白手起家真TM难,缺的东西太多了。
“去做饭吧,我今天带了好吃的。”杨琼指了指他回来放在桌上的布袋子。
“带了什么?”陈秀秀走过去打开布袋,很快她就闻到了肉香味。
肉香味首接从袋子里窜出来,陈秀秀忍不住咽口水,她太久没吃肉了。
“你...你...肉...”陈秀秀抬起头激动的看向自家男人,她太激动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巧巧,去把门关上,媳妇去做饭。”杨琼朝她们说道。
陈秀秀满脑子浆糊,本能的走到厨房去蒸窝窝头,她中午就做好了只要蒸热一下就好。
“肉,怎么会有肉呢?还是这么大碗!”陈秀秀迷糊的想着。
蒸锅架起,她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打开袋子又看了一眼,真的是肉!
“琼哥,肉是哪来的?”陈秀秀面色震惊的问道。
“哪来的你别管,以后只管吃,只是跟巧巧说,别说出去。”肉的来源他没法解释,只能强硬的让媳妇别管。
“我才不会说出去。”巧巧小声的说道。
“可是,可是...”陈秀秀喃喃自语,她想吃肉,但心里又担心。
“放心吃吧!保证来路正,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杨琼走上前抱着媳妇安慰,“不止今天吃,以后也经常有。”
看到姐夫抱着姐姐,巧巧赶紧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墙壁不知道想些什么。
陈秀秀就这窝窝头吃了两块肉,就不敢吃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男人大口吃着。
“你怎么不吃了?”杨琼看到媳妇突然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
“不敢吃了,会拉肚子,我和巧巧一年多没有正经吃肉了。”陈秀秀解释着,巧巧她也只给了两块肉,不敢多吃。
杨琼点点头,他知道有这么回事,“你再吃一块应该没问题,太久没吃肉拉肚子是肯定的。”
看媳妇可怜兮兮的样子,杨琼忍不住又给她夹了一块。
陈秀秀咽了咽口水,不争气的手不受控制的夹着肉吃了起来。
杨琼也没有再吃了,怕媳妇看着眼馋。
此时,阎家也在吃饭。
阎埠贵夹起最后一根咸菜,慢慢的吃着,他舍不得一口全部吃完。
这根咸菜还挺长的,分三口吃刚刚好,阎埠贵心里嘿嘿一笑、
阎解成本来也想夹的,看到爸己经夹了,他只能放下手。
“嘶!”阎解成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他碰到伤口了。
他被杨琼扫了一腿,趴在地上的时候手被擦破了皮。
想到那小子,阎解成愤恨的说道,“爸,警察怎么还不来抓他,这小子的钱难道真是借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皱着眉头说道,“可能是借的。”
“可是他一个逃荒的小子,轧钢厂的厂长怎么会借钱给他?不会是他跟厂长串通好的吧?难道他有厂长的把柄?”
阎解成怀着恶意的问着,他怎么都想不通。
阎家的其他几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只有于莉眼底带一丝担忧,她觉得还是不要跟新来的继续斗了,但她也不敢说,说了解成也不会听她的,
“吃完了?我们去派出所问问。”阎埠贵拼着耳房都不要了,就是要把杨琼赶走。
这小子太刺头了,不把他这个大爷当回事,落他的面子,打他的儿子。
没多久来到派出所,阎埠贵一眼就认出了昨晚年长的警察同志。
他有些愤恨的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还不把那个投机倒把的小子抓起来?”
警察同志扫了两父子一眼,心里鄙夷,这不就是昨晚要抢别人房子的老头?
他笑了笑说道,“老同志,对方要是真的投机倒把,还要你来问?”
“我们早上就去轧钢厂调查了,轧钢厂的李厂长证明,钱确实是他借的。”
阎解成心里气的不行,那他不是白挨打了?
他跟着老阎走到门口,刚出门口他不甘心的哼了一声。
“哼什么?一个逃荒的小子都能找到工作,你怎么找不到?”阎埠贵不顾儿子的心情,说的话很是难听。
阎解成越想越气,居然说他不如逃荒的小子,阎解成对着路边的围墙踹了一脚。
“啊!痛死我了。”阎解成一声惨叫坐在地上,他一脚没踹好,撞到了脚指头了。
“解成,你怎么了?”阎埠贵走在前面,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小心撞到脚了。”阎解成不敢说实话。
“你看你,有什么用?”阎埠贵责骂道,这儿子太废了,走路都走不好。
阎解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现在不想跟他爹说话。
阎解成眼神带着怨气看着他爹,心想还不是你,不然我怎么会撞到脚。
“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回去。”阎埠贵不耐烦的问道。
阎解成忍着痛一瘸一拐的闷头朝前走。
走到院门口,阎解成忍不住开口问道,“爸,就这么算了?”
阎埠贵看着眼前西合院,“哼,怎么可能算了 。”
他们刚进院门,一阵晚风掠过院门外的大槐树,几片叶子顺着风飘落了下来,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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