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孩子也不要分那么清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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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孩子也不要分那么清楚11

 

时光如同古海深流的潮汐,看似平静,却在不经意间将小云归程从一颗懵懂的小团子,推搡着向更广阔的世界迈出了一小步。

镜流这方原本清冷的小院,如今早己被婴儿的咿呀、奶瓶碰撞的轻响、白珩欢快的歌声以及应星时不时冒出的专业术语彻底攻陷,染上了浓浓的生活气息与……一点点混乱的温馨感。

小云归程快满一岁了。

他己能稳稳坐住,好奇地探索着眼前的一切;能扶着矮几或白珩的腿,颤巍巍地站上一会儿。

但一般白珩舍不得让他多站,只要他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小幼崽还懵懵的没反应过来白珩己经吱哇乱叫着抱着云归程一顿全方位的查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慈母多败儿,因为白珩的纵容云归程到现在还要抱着才可以。

但他那双淡青色的眼眸里,好奇之外,更多了几分灵动的神采和对外界的理解。

云归程尤其喜欢声音和动态的东西——白珩哼唱的跑调歌谣,应星工具箱里晶石闪烁的微光,景元那头标志性的蓬松白发,以及……院子里那柄被不断挥动的长剑。

持明族的龙师们并非没有耳闻,关于市集夺卵、龙尊庇护一个来历不明幼崽的风声,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在鳞渊境深处涌动过。

也曾有几位自恃资历的老龙师,试图借着拜访龙尊的名头,来这小院“探个究竟”。

然而,当他们真正踏足此地,感受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氛围。

龙尊丹枫依旧端坐,青袍如故,神色淡漠。

但他并未像往常在族内议事时那般高踞主位,只是随意坐在院中石凳上。

他的目光看似落在虚空,实则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古海龙脉威严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界碑,稳稳地笼罩着整个院落。

当龙师们试探性地将话题引向那个在院中爬行、正试图揪白珩尾巴尖的小小身影时,丹枫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指尖凝聚的一缕青碧水汽,无声地绕着石桌流淌了一圈,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寒冰凝结的“咔哒”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龙师们所有酝酿好的说辞。

他们看着丹枫那张毫无波澜、却透着“再多言便是僭越”冷意的侧脸,所有的不甘和质疑都只能化作喉头几声含糊的干咳,最终悻悻告退。

在绝对的力量与龙尊的威权面前,所谓的“规矩”与“传统”,也需退避三舍。

说来也怪,哪一任的龙尊在成长起来都是由龙师教导,为了更好的掌控族群未来的大方向,龙尊从破壳开始就要被灌输一大堆思想。

以往的每一任龙尊都是这样的,不乏有异类不听从龙师的安排,但是在族内盘踞多年的龙师能够轻而易举的驳回龙尊决定性的策略。

持明族的人口经不起消耗,所以龙师大多数求稳。

偏偏这一任龙尊丹枫是个犟种,小时候洗脑就没成功,长大了更不可控。

但又实在动不得这位在整个罗浮仙舟都位高权重,在族人中又极其有声望的龙尊。

小云归程对此一无所知,他正被白珩抱在怀里,站在廊下,沐浴着午后暖融融的阳光,观看一场对他而言无比新奇的“表演”。

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景元的身影正在腾挪闪转。

他脱去了云骑军常服的外袍,只着一身便于活动的素白劲装,蓬松的白色长发用那根红发带束在脑后,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皮肤上。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手中的训练用长剑并非神兵利器,只是一柄木纹清晰、分量颇沉的硬木剑。

但在镜流清冷如冰的注视下,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格挡、每一次步伐的转换,都带着千钧之力,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破空声。

“喝!”“哈!”

景元口中呼喝着,努力调动着全身的力量,跟随镜流简洁而精准的指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基础的劈、刺、撩、扫。

镜流的要求近乎苛刻,角度差一分,力道弱一丝,步伐乱一寸,都会换来她一声冰冷的“重来”。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尺规,丈量着景元的每一个动作。

汗水很快浸透了景元的后背,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手臂因为持续的发力而微微颤抖。

但他咬牙坚持着,每一次被喝令重来,他都会深吸一口气,甩掉额角汇聚欲滴的汗珠,眼神更加沉静专注,重新摆好架势。

那份属于未来神策将军的坚韧与毅力,在少年时期便己显露无遗,沉稳得不像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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