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组七百岁的小小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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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组七百岁的小小幺29

 

对不起宝宝们,原谅我!!!我今天刚到哈尔滨,我到酒店的时候太困了,睡一觉醒来就七点多了,吃完饭回来就这个时间了,对不起!

晨光不是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更像是匹诺康尼这片梦境之地本身渗透出的一种稀薄的、带着珍珠母贝光泽的微亮。

它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整个宽敞的临时据点,落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也落在蜷缩在柔软沙发毯里的云归程脸上。

小家伙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像被这光惊扰的蝶翼。他费力地睁开眼,黑色眼眸里盛满了刚睡醒的浓重水汽和一种近乎原始的迷茫。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铁锈混合着陈旧的木质家具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意外地不刺鼻。

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试图在这陌生的气息里捕捉到一丝半缕能让他安心的东西,却徒劳无功。

视线缓慢地聚焦,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那个倚着巨大金属管道立柱的身影上。

是那个叫刃的男人。

他抱着他那柄裹满陈旧的伤痕、名为“支离”的长剑,像一尊沉默的、伤痕累累的守护神像。

高大的身影几乎融进管道投下的浓重阴影里,只有几缕微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

云归程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他身上,从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滑过他紧抿的薄唇,最后停驻在他紧闭的眼睑上。

那张脸,如同覆盖着终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任何表情的起伏,连呼吸都微弱得几近于无。

可云归程就是知道,他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是那种暴烈的、外放的怒意,而是一种深沉的、沉甸甸的东西,像海底淤积千年的寒铁,压得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这种感知并非来自视觉,更像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被时间磨损却未曾完全断裂的微弱共鸣。

小家伙下意识地把自己往毯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困惑的眼睛,慢吞吞地思索着。

是因为自己睡得太久了吗?还是因为……自己是个麻烦?

昨天那些穿着制服、眼神凶戾的“猎犬”追在后面却被他远远的甩开的画面碎片般闪过脑海,带来一阵心悸的冰凉。

就在这时,那双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了。

血红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簇幽幽燃烧的余烬,带着非人的锐利和警觉,瞬间就精准地锁定了床上的小小身影。

云归程的心猛地一跳,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那慑人的血红只是存在了一瞬,便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了所有戾气。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取而代之——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一种穿越漫长时光的疲惫,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醒了?”

刃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过金属,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磨损的痕迹,却又异常轻柔,仿佛怕惊碎了什么。

云归程只是看着他,小小的下巴埋在毯子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的反应迟钝得像生了锈的齿轮,身体的沉重和脑海的空茫交织成一片混沌的雾。

刃没有丝毫迟疑,他放下支离剑,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但云归程奇迹般地没有感到害怕。

那双宽大的、布满陈旧伤痕和厚茧的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轻柔,将他整个人连同毯子一起抱了起来,稳稳地托在臂弯里,走向据点的洗漱区。

水流是温热的,毛巾也是柔软的。

刃的动作笨拙却又极其耐心,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云归程像个乖巧的人偶,任由他摆布,黑色的眼眸里映着男人沉默而专注的侧脸,那上面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洗漱完毕,刃再次将他抱起,走向角落那个简洁却功能齐全的料理台。

“猎犬追得太紧”

刃一边将他轻轻放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稳,一边用那沙哑的嗓音低声解释,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安抚

“萨姆那边……出了点岔子,需要处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暂时,不能送你回列车。得在这里多待几天。”

云归程的目光追随着他走向料理台的背影,然后落在他熟练地取出食材的动作上。

米粒被倒进小锅,清水注入,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小小的脑袋歪了歪,一个微弱的疑问泡泡般浮起:

一个沉默寡言、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星核猎手,怎么会……做饭呢?

他看起来只应该和冰冷的金属与剑锋打交道。

刃的动作有条不紊。

那双曾经在工造司敲打出绝世神兵、如今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此刻正握着汤勺,在小小的锅里缓慢地搅动着。

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随着米粒在温水中渐渐软化、膨胀、交融,一种熟悉得令人心悸的、属于谷物的温软甜香,开始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悄无声息地浸润了这间充满金属和机油气息的空间。

这味道像一把无形的钥匙,轻轻旋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布满尘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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